道:“学他作甚?学他小气学他楞?学他排挤满桂,欲杀毛文龙?奶奶个腿儿的,还是说老子满肚子的学问还不够你学的?”
重真忙道:“老师莫气,老师莫气,每个人的成功都是不可复制的,弟子就是跟您开个玩笑,您喝酒,您喝酒。”
袁可立自知酒量一般,往嘴里灌了一小口过过瘾,砸吧着嘴嘟囔道:“你小子这嘴啊,有时候是真欠,有时候又是真甜,难怪便连九千岁都对你青睐有加。”
重真立刻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立刻将身子站得犹如标枪般笔直,低吼道:“老师此话,可真是折煞弟子了。”
“难道不是么?”袁可立蓦然发现,自己很喜欢重真这种用最嚣张的气势,说最怂的话的气势,于是就揶揄地说道。
“以老师的眼光,该不难看出袁帅遣俺去给魏忠贤祝寿,只是拍拍马屁,虚与委蛇罢了。”重真目不斜视,视死如归,以示清白。
“哼,谁知道呢。”袁可立优哉游哉地又灌了一口酒。
“老师……您一定要相信俺呀……”重真煽情地扑闪着偌大的眼睛。
袁可立轻轻反了一下胃,也不知道是给恶心的,还是被醇烈的烧刀子给顶的,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好了好了,以你的才思敏捷,不去考个状元着实可惜了。”
“啊?弟子只是个武将啊!”重真双眼一瞪,难以置信地看向袁可立。
“你都说了,每个人的成功都是不可复制的……虽说老夫不甚明了复制是啥意思,想来该和模仿临摹差不多吧?
既如此,那我袁可立的弟子,何不尝试着去走一条不可能让别人复制的成功道路呢?去给这死气沉沉的大明天下,注入一股纯正轻快鲜活的源泉呢?
正如你诗中所言——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其实为师觉得呀,天公是否能够重新抖擞精神倒还在其次,关键在于我们这些在这天地之间生存之人,无论是庸才还是人才,都应该发愤图强,为这华夏土壤贡献出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只是可惜……可惜……”
袁可立握着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灌酒,感受着醇香刚烈的烧刀子流淌入怀,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耸了耸肩膀,又摇了摇头,潇洒而又沧桑。
重真对于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儒雅而又忧郁的气质,简直不要太羡慕。
人们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重真却觉得旁观者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