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六万后金步骑虽然占尽了人数的优势,却因地势的制约,无法形成铺天盖地之势,无法一战而下。
最终,反而还被吴三桂打了一次极小极小的反守反击,更中了袁崇焕的以身诱敌之计,从而被红衣大炮轰了个外焦里嫩,过年之后就撒手人寰了。
袁崇焕显然极为擅长从敌我双方的得失成败之中汲取经验,便有意将骑兵分至各大将官帐下,于驻地之中边驻便巡边训,一举三得,此乃其一。
其二,辽东将门根深蒂固。
袁崇焕此举无异于阳谋,推恩令般分化瓦解,使得祖氏、吴氏等将门无法阳奉阴违,将其架空。
同时又可使中下层军官对其感恩戴德,使其对于关宁军的指挥,如臂指使。
显然,又糙又悍的满桂只从这一现象中,看到了最为肤浅的表层弊端,对于蕴藏在内里的深刻涵义,却万万看不通看不透,更无法理解袁崇焕的良苦用心。
因此,面对袁崇焕的第二道军令,满桂的表现比重真还要夸张,豁然起身道:“大帅,这不太合适吧?俺老满就是跟您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啊……”
满桂尚未说完,袁崇焕便摆摆手反问道:“怎么?刚才还跳起跳倒的要将这小子收入囊中,本帅如你所愿了,反倒不敢接了?本帅只问你,敢是不敢?愿是不愿?不敢便称不上英雄,不愿便是看不起本帅。”
这招斗转星移差点儿没将满桂给噎死,只好狠狠瞪了重真一眼,却对袁崇焕抱拳说道:“既如此,末将敢不从命,多谢大帅成全。”
“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人也要到了,满将军就先回去休息吧。购买蒙古战马之事刻不容缓,有劳满将军,明日便出发吧。”袁崇焕说着便再次举杯。
满桂其实快要喝不下去了,见状却也只好舍命陪君子。
仍是滴酒不洒,喝完之后把酒碗重重地往桌面上一顿,又狠狠瞪了重真一眼,道了声“末将告退”,便摇摇摆摆地走到门外,在亲卫的搀扶之下,回营去了。
听着这一帅一将才只三言两语,便将决定了重真的去留,而他本人却连发表意见的资格都没有,正自暗叹这便是小人物的无奈与悲哀。
却听袁崇焕轻轻哼了一声,道:“这家伙,看似耿直憨厚,其实就跟所有看着粗犷的蒙古人一样,精得跟个猴儿似的呢。”
重真道:“如此一来,满将军麾下之骑兵,便略高于祖将军赵将军他们了。”
袁崇焕道:“本帅要的就是这效果,并且有你这只大蝗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