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想要在奔驰的马上完成繁琐的更换弹药的流程,从而进行第二次射击,无异于痴人说梦。
还不如尽可能地减轻战马以及骑士的负重能力,再近一点便以强弩射之,更近一些便以短矛投之,然后长枪捅之,最后以斩马刀短兵相接。
狭路相逢,便看谁的勇气更甚一筹,谁能坚持到最后一刻。
战争,尤其是鏖战,本来就是一场不可重来不可复活的惨烈游戏。
唯有无惧生死,才能向死而生,赢得最终的胜利。
他与吴三桂每天都统御着五百骑兵,或奔袭冲锋,或对抗冲杀,或乱战厮杀。
虽然每天都免不了有好些个骑兵受伤,但是在关宁军越来越系统细致的军医体系之下,寻常的外伤根本就不在话下。
在如此高强度的堪称魔鬼训练之下,每一名骑兵的单骑作战能力,以及每一支骑兵队的兵团作战能力,都在日益精湛。
便是以他牛犊般的身体素质,每一天傍晚都会拖着疲惫而又充实的身子,回到营房去与周吉等人轮番睡觉,享受大黄狗“哈赤哈赤”摇头甩尾的轻松。
可不知为何,重真却觉得一向沉稳开朗的周吉,这些时日总是有些忧伤。
这一天起床之后,重真照例在抚摸没有丝毫起床气,只会轻轻甩尾以示亲昵的二狗大脑袋。
见正在用柳枝刷牙的周吉,背影实在是有些忧郁,便关切道:“阿吉,你这几天怎么了?是炮营这些时日的强化训练,太过辛苦了么?”
周吉转身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身去将牙齿清洗干净,才转过身来笑道:“那么多的苦日子都过来了,训练而已,怎么会辛苦呢。
是大帅已下令将炮营正式更名为天启盛世神威关宁大炮营,并且一分为二,我被分在了甲字营,不日便要开拔锦州,助祖将军守城了。”
重真点点头道:“意料之中,大战在即,大帅正在抓紧时间排兵布阵呢,以避免如去年那般仓促迎战的狼狈。
骑营虽被正式称为关宁铁骑,却分成了数支,袁帅本人及各大总兵各自统帅一支,为的就是充分适应关宁防线狭长而又险要的地势呀。
我也结束了自由人的身份,却被分在了满将军麾下。
满将军虽往蒙古代购战马去了,却嘱托我与吴三桂带着其他的骑兵兄弟们,日日操演训练,不管天晴雨落,都不可落下一日。
祖将军见我在这异族总兵的麾下如此卖力,便还多有不满,不敢埋怨袁帅,便来信数落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