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是,那家伙非但不谦虚,反而大言不惭地说:“这算什么?若是身处山林之地,吾便能将灵活机动的游击战精髓,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
吴三桂这种三观不正,思想也歪,作战方式却耿直得如同狗一般,出生将门,把统御千军万马从北打到南作为终极目标的人。
大概无论如何,都无法彻底认同“游击战”这三个字,也不可能体会透彻的。
最多,也就是从重真那儿学些皮毛,便现学现卖,还会自以为是加上自己的理解。
待亲眼见识了这一看似简单的战略思想,于战术运用之中却是如此的博大精深之后,他才会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在画虎类犬而已。
于是他便悲愤地怒吼一声,转身便带着麾下钻进荒草丛中,抢占胜利果实去了。
看到他们自称为补刀,实则为抢人头的无耻行为,重真的麾下包括袁七祖宽在内,都显得异常义愤填膺。
重真却乐呵呵地等待着吴三桂冒着生命危险,将那些躲在荒草丛里先装死再暴起伤人,或者干脆躲进旱濑洞里妄图躲过这一劫的女真残兵,尽数地收割完毕。
并将所有人头,不管完好的还是破败的,都拎至滩涂之上堆成一座金字塔状,垒成一座京观,重真这才笑嘻嘻上前去与吴三桂分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