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八百来名轻甲骑兵,也都紧随其后。
强弩中的弩箭,已尽数倾泻了出去。
韧性十足的长矛折断了,两支短矛也被重重地抛了出去,带起了一蓬又一蓬的血雨。
关宁铁骑第一营,终于再无远程武器,唯有缠着布条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柄厚重的斩马刀,嘶吼着嘶哑的嗓子,悍不畏死的冲锋,再冲锋。
凿穿,再凿穿!
所求者,无非便是战场之上的最高荣耀——英勇战死,马革裹尸,仅此而已。
由吴三桂所统御的关宁铁骑第一营,与重真所统帅的关宁铁骑第二营。
就如两柄犀利无比的宝剑一般,凶狠地刺进了女真人的左右两侧胸膛,并且迅速地朝着莽古泰这颗心脏迫近。
城头的红衣大炮依然在轰鸣,双管的火绳长火铳,依然在祖大弼的指挥之下,不间断地倾泻铁砂弹,然后装填弹药。
炮膛已经变得十分火热,似乎随时可能炸膛。
铳管已经变得十分滚烫,似乎随时就要报废。
但是没有人愿意停下,只求尽可能地击杀敌军,牵制敌军,为出城出击的两柄利剑,减轻压力,争取时间。
当几乎满编的四千五百人的正蓝固山步卒旗,也在关宁铁骑第二营近乎疯魔一般的冲锋之中,快要败下阵来的时候。
莽古泰终于终于感觉到了惊恐,想要紧急调度心目当中的最后依靠——白甲骑兵。
却发现剩下的四百五十白甲骑兵,正在直面关宁铁骑第一营无畏牺牲般的冲锋。
若此时调头,且不说会不会就此崩溃,便是这种无异于败退的行为,也绝非莽古泰所能接受的。
因此,他粗糙的内心迅速地权衡了一下,便下令攻城之军全线撤退,避开这种三线作战的不利局面。
若城内的关宁步卒胆敢出城追击,那便正中他的下怀。
若不出城支援,那么便集中力量,将出城的两支骑兵,给围剿得干干净净。
莽古泰的计策无疑是好的,但是施行起来却又困难重重。
因为,无论是正在心不在焉地攻打城池的士卒们,还是殊死抵挡关宁铁骑冲锋的步骑们,在唯一的撤退指令——鸣金收兵的情况之下,并不能完全体会莽古泰的作战意图。
所有的士卒,无论是只求苟且偷生的汉家农奴军,还是一心只想攻下锦州,掠夺大明的建奴军,都在那一瞬间便如退潮的潮水般,开始一股脑儿地往后败退。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