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提气吼道:“筒子们辛苦了。”
吴三桂意气风发地仰天打了个哈哈,小战士们却没有齐声怒吼“为百姓服务”,而是腼腆地笑着,慢悠悠地解着自己身上的甲胄。
重骑的重甲很难卸,全身上下都包裹在厚厚的铁甲之中,一场酣畅淋漓的冲锋,再加来自于白甲骑兵的庞大压力,让他们汗出如浆,身子滚烫似火。
恨不能一把将铁甲解除了,然后跑到鼓楼上面去吹风,好让火热的身子迅速地冷却下来,只是得了军医的嘱咐,多少有些顾忌,只让战友慢慢地帮着卸甲。
自恃身强体壮的吴三桂却是不太在乎这些的,普通的军医也根本就不敢像对待普通将士那样呵斥于他,也就重真能将之治得服服帖帖了。
只见重真鲜有地瞪起双眼,瞪向呵斥着家奴快快帮他卸甲的吴三桂,嘴上却云淡风情地说道:“你若不想让自己的这具百战之躯就这样死翘翘,就老老实实地按照军医的嘱托,一步一步来。”
吴三桂最为恼恨重真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老成样子,自恃于此战之中取得了首功,便毫不示弱地回瞪了一眼,颇为不服气地怒道:“你少啰嗦。”
重真慢悠悠地说道:“你可真像一个人呐。”
“谁?”
“一个我大明的开国大将,统率骑兵攻城略地的猛将。”
“常遇春?”
“恭喜你,答对了。”
“是么?”吴三桂心中一喜,旋又大怒,道,“常将军猛则猛矣,却不得善终,且据说是暴毙而亡的,你这是在诅咒……”
见吴三桂说到一半才缩了缩脖子,重真便走上前去,将口水尽数喷在了他的脸上,怒其不争地骂道:“怎么才反应过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吴三桂愤恨地用将将卸完了臂甲的双手,狠狠地搓了搓脸,便将怒气尽数发泄在了家奴身上,怒道:“慢点儿啊!这么快做什么!都盼着本少爷早点归西是不是?”
吴老三这些小强一般的吴氏家奴当即唯唯诺诺,早就习惯了这个跋扈少爷对他们的颐指气使,也早已对自家少爷与蝗虫将军相爱相杀,甚至有些认怂的交流方式,习以为常了。
大多数少年人之间的坚定友谊,总是在互损之中才建立起来的。
于是,刚刚还经历了一场出生入死的骑兵小战士们,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反而乐呵呵地观战着,笑呵呵地一边放松休息,一边做着手头上的事情。
锦州城池的防御能力,虽极大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