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出一瓶汽水,用牙磕掉瓶盖,“咕哝咕哝”整下去半瓶后,漫不经心的问老头道:“饭点到了不回去吃饭?”
老头也不问路行远要钱,而是回道:“等会家里人送来,我家在纱帽胡同,近的很。你呢,也等家里人送来?还是刚才的小伙子给你捎来?”
也不外乎老头这么说,他和路行远做了半天邻居,路行远讨价还价时的那口燕京腔,是实打实的对味。
路行远笑呵呵的摇了摇脑袋:“我老家苏省的,家里人可没法给我送饭。”
老头虽然惊讶,可也没多问,说不定人家从小学话快,有天赋。
想到老头说的纱帽胡同那个黄金地段,左右无事的路行远不禁问道:”老叔,你们那有大杂院卖不?”
路行远所说的大杂院其实就是后世价格被炒上天的四合院。
按路行远的想法,他如果能在80年代的时代浪潮赚到钱,就去买上一间大杂院,随后在李栀枝熬过1997年的大关后,领着老婆回老家,过上一世不为钱烦恼,平凡而又快乐的生活。
至于利用多出来的几十年记忆,去影响国家在某个方面的进程,路行远想也没想过。
比如他最熟悉的航天火箭外壳的材料进化史。
一个中专一年级的学生突发想法,研究出了超现代的火箭外壳材料,这种做法是智者不为的找死行为。
他不过是沧海一粟般的小人物,没本事去影响一个国家的历史进程,能让身边的亲人,过上一世富裕生活已经难能可贵了。
说白了,他卖螃蟹、卖裙子,为的就是前期累计资本,后期做一枚有梦想的咸鱼。
老头还没回答路行远的询问,反倒先抱怨了起来:“买大杂院做什么,里面乱糟糟的,每天吵的不行。”
老头讲的是事实,路行远没法反驳。
他上辈子工作后分的筒子楼,杂乱、环境差,也曾动过买房的心思,因此知晓大杂院里面的乱。
此时的大杂院中,少则几家住户,多则十来家,甚至几十家,一座平房中挤了这么多人,吵闹必不可少,无论白天晚上都跟住在大街上没啥区别,好多住户做梦都想搬出去。
他上辈子见了这幅模样的大杂院也是转头就走,不过,即使他那会动了心思,也买不起,九十年代稍微好一些的大杂院已经卖到了几十万元。
但现在,路行远再次动起了买大杂院的心思。
“我就问问你老有没有消息,大概什么价格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