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这个样子,这些人就该枪毙。”潘才骂完,咬牙切齿的蹬起自行车。
路行远听了,只是紧了紧衣服,没去评论潘才的这份嫉恶如仇。
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是只分黑白的,只论黑白的也走不远。
至于他个人,守住心里的那份底线就好了。
几个小时后,路行远与潘才在燕科院门前分手。
回到寝室,朱大肠、孙大圣鼾声震天,他的上铺亮着一丝火光,路行远将床上的肯德基桶移到床头柜上后,蹑手蹑脚的上了床。
捂上被子后,路行远小声问赵国章道:“天不早了,咱还不睡,是不是有啥心事?”
赵国章回道:“没啥,睡过一觉了,起来抽根烟。”
路行远显然不信,他们嘴里的赵老大,其实满打满算也就十九岁,这个年龄正值身体机制最佳的时候,除非陋习太多,不然基本都是一觉到天亮,连夜尿都很少的。
“有事就说呗,一个寝室要住四年的兄弟,有啥不能说的,非得憋在心里干啥?”路行远侧着身子冲赵国章道。
“我妈抱幺妹上集时追拖拉机,把腿摔坏了,下午家里打来电话,医院说要做手术。”赵国章说完,整个人已经躲在棉被下呜咽了下来。
听到这里,路行远急忙翻身坐起,拽过床尾的裤子。
裤兜里是有他今天刚才李德江那拿的500块钱,200多件束身裙在秀水市场卖光了,几千块钱的收入他取了500出来,是真的还没捂热。
揭开赵国章被子的一角,路行远把钱塞了进去后,轻声道:“赵老大,拿着吧,我暂时就这么多,你先想法子寄回去。”
赵国章从床上坐了起来:“蛮子......”
“咕哝”上了床后,路行远向赵国章摆手道:“别说啥感谢的话,不至于。咱们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谁还没听过一文钱逼倒英雄汉的故事,钱拿着,啥时有啥时还,我自己不用啥钱,家里也留够了。”
赵国章颔首道:“行,我不跟你矫情了,这钱本来就是要向你借的,只是你后来说柜子空了,我才一直没张口。”
“没事,没事,睡觉吧,眼看天都要亮了,我这一天市区到郊区,郊区到市区的跑了几十里地,累的够呛。”
路行远说完蒙上被子,306寝重新恢复宁静,黑暗中赵国章满目晶莹。
三两小时过去,新的一周开启。
路行远疲惫的进了课堂,一天下来,他接连的哈气被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