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一过,天空飘起雪花,1988年的第一场雪说来就来。
寒风中,身穿红色羽绒服的陈红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的来了。
“路行远,把你家钥匙给我。”她恼怒的冲路行远喊道。
路行远捏着鼻子递出了钥匙。
一个秋天过去,32号院子他没去过几回,每次去也都是提钱、放钱。
别说池塘里的金鱼、王八,就是邻居松鼠一家也都忘的干干净净。
几月下来,池塘里的金鱼死的没了踪影,唯独两只王八还坚挺着,致使陈红抱怨了好久。
陈红取了钥匙离开,路行远又见着了李栀枝。
不过他也没当回事,自从秋装换冬装,李栀枝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的身影,便常出现在燕科院。
他刚开始还以为有啥事,来回问过几回,对方都推说没事,路行远只能满腹狐疑的离开。
他整天披着件军大衣厚实又保暖,把李栀枝送他的围巾锁在柜子里,一时哪还想到这个。
同心家用电器维修店,路行远、赵国章抖着军大衣进屋时,潘才正垫着下巴发呆。
“大潘,胡子该刮了,现在又不跑毛子地盘,还留这么长胡子干啥?对象都不好找。”路行远笑着调侃潘才。
“我都习惯了。”
潘才摸着大胡子说完,递了两个马扎给路行远两人,欲言又止。
路行远看着他那便秘的神情,催促道:“啥事,说呗,憋的我都难受。”
“早上有个人想给我钱,让我在店里挂个牌子,我搞不懂他想干啥,就没答应。”
“牌子写的啥?”路行远问他。
“收国库券,然后还有呼机号。”
潘才说完,眉头丝毫不展的问路行远道:“路哥,这国库券也能赚钱?”
路行远肯定道:“能赚。那人是怎么收的?”
“去年出的100元国库券,他60收。”
路行远无语,感觉这些人奸的厉害。
过段时间国家回购100元国库券的价格是104元,这些人只要熬过不能交易的这段时间,立马就能大赚特赚。
路行远确定国库券能赚,潘才一下动了心思。
丘明走后,他在维修店待了两三个月,每天除了开门、关门,整个就一木头人。
路行远倒是教了他不少电器知识,但他和这玩意真的不是良配,前说后忘。
至今除了拆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