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引来了好几拨想在两家店里摆上些家用电器的老板。
东西他拆开看过,不是水货,国营厂出来的真品货。
甚至不乏从花城那边过来的冰箱、洗衣机,但他没敢干,把几拨人全给拒了。
说他胆子小,路行远承认。
国家倾全力保生产,平物价的特殊的时候,他真不想为了点钱让麻烦找上门。
“我回家一趟,你们想吃什么,我来的时候买些带过来。”
卖了两万张彩膜,加上两个月的维修费,手里一下有了两万多块钱,路行远便想送一些回家。
赵国章开口道:“你回去吧,等会我们自己随便整点吃的。”
别人要给他省钱,路行远自然不会多说,跨上摩托就走了。
风驰电掣到了鸦儿胡同,整条胡同里满是人,乌压压的一大片,摩托车都过不去。
路行远下车一问,才知道为了迎接90年燕京亚运会,要拆掉、修缮鸦儿胡同里的一部分违章建筑。
这事跟他没啥关系。
他的32号院子从哪方面来讲都不在此列。
这边过不去,路行远只好绕道南书房那边的入口,这边的入口和后海就隔着一条路,离他家更近。
附近倒是有座几千平米的大院子,但里面住了不少户人家,想进去拆违建估计得闹翻天。
整条胡同人来人往闹哄哄的,路行远不敢把摩托放在外面,一路推进了如意门。
揣着两万块钱下了地窖,路行远鼻子一阵耸动,味太冲了。
撑开架子上的装钱麻袋,路行远傻了,钱竟然上霉了。
“这他娘的也太膨胀了吧。”
钱上霉咋办?
除了丢太阳底下晒,屁办法没有。
可大白天的在院子里晒钱,路行远总觉的膨胀的不行!
膨胀归膨胀。
该晒还得晒。
拖着麻袋出了地窖,到了院子里,路行远先把如意门给栓上,接着开始一间间翻腾后罩房。
关老头留下的一个树枝条编的扁,他记得自己当时没扔,这会算是物尽其用了,只不过调子架的有点高。
庭院擦干净了扁,路行远把半麻袋钱往里一倒,又晒黄豆般的用手摊匀,铺开。
“我这也算装大了,大白天的搁家里晒钱玩。”
竹椅上坐下后,路行远不由自嘲道。
“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