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先生,至于那药草,先生可去城内看看,不过他们都会藏起来,反正我们几个吃了几次闭门羹。”
青铜面人行礼作辑,正当转身要离开,一股清风扫过,有些熟悉香味飘过陆凡池的鼻间。
陆凡池顿时警觉,回头问道:“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十二人中你可为官?既然眼下要合作谋划,怎么着也得告诉我名字吧。”
青铜面人没有回头,停下脚步,放声道:“在下不以面示人,是因为从受过火伤,怕吓着先生,更怕吓着凡青,而我并不为官,我为商,至于如何称呼,先生唤我茶十三便可。”
望着茶十三离开,陆凡池也回了屋内,身子一斜,倒在摇椅上。
他闭眼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挂在椅把上摇晃。
这合理吗,太合理了,合理且非常的顺畅,除去飞渡船上的种种巧合,从踏进裕国的每一刻,都被玄女所安排得妥当,再双手一丢,把烂摊子丢到自己手里。
他必须有所提防,不仅仅是裕国的国师一派,还有玄女教的所有人,一切顺畅得可怕。
陆凡池缓慢睁开眼睛,看着凡青双手放在腹前扭扭捏捏,十分拘束,少年不由得一想,眼前这女童亦是玄女安排的眼线吗?
“小凡青,你之前就一直在这?”陆凡池放低声音,以免吓着女童。
凡青乖巧地摇了摇头,说道:“是方才那个戴面具的人七天前带我来到这,他告诉我,七天后会有一个名叫陆凡池的公子过来,让我好好照顾。”
又是七天,陆凡池对这孩童不敢有所怀疑,一个孩子当眼线?乱世之下,人道已然崩坏到这种地步?
陆凡池问道:“凡青的老家是哪里?”
凡青还是摇头,但不说话,陆凡池并不知摇头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于是继续问道:“你之前呆在罹难府多久?”
青衫女童低头抬起手数到,说道:“三年...”
陆凡池将头仰望房梁之上,沉默片刻,凡青终是哭出声来,急声说道:“公子莫不是...要赶走凡青?可...是,公子才...赐名...”
抽泣声在陆凡池耳边环绕,无奈这孩子居然和自己打感情牌,他赶忙起身安慰道:“诶诶诶,莫哭了,没想过赶走凡青,也不会赶走。”
凡青抹去一把鼻涕,抽泣道:“凡青在罹难府学了很多,买菜劈柴烧火做饭,还有不会的,凡青可以学,若是公子...”
“打住!”
陆凡池立马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