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全道:“我乃大禹后世子孙,姒氏一脉!”
陆凡池疑惑道:“大禹?姒氏一脉?”
“没错,是我姒氏修九鼎,保神州!而自从禹皇逝世,紫薇归位,神州各处部落分裂!神州生灵涂炭,杀的杀,逃的逃!经千年,才有了今时的六国。”
“我姒氏当初为躲避战乱,携九鼎,就此隐居,一方花果水土之乡,人人安居乐业,但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君王!却觊觎九鼎!妄想称帝!”
“三番五次!扰我族地,杀我族人!我族为保生存,一路迁至厉江。”
见那方道全神态愈发落寞,似乎是回忆起当年族人被残害的惨状,闭目平息片刻,随后又转身指天泄怒,出口痛骂。
“但是裕王!周瓒!狗杂种!十年前再次发起战乱,并找到厉江,你可知?那些人是如何待我族人?”
“开膛破肚!挖坑活埋!我姒氏千年传世的术式,一一焚烬,我那八岁孙子,活活被吊死!我炼药人不人道,那他们是人吗?”
“十年摸爬滚打,一路隐姓埋名,我吃猪食!吃那腌臜之物,当上国师,为的就是这一刻!我要将这些所谓的王!一一屠尽!”
方道全走到陆凡池面前,但少年不为所动,他能真切的感觉到面前老人一句一言,无一不透露着可悲可恨可怜。
陆凡池无法反驳,他只能当一个听众,甚至心不能带有同情,不能由此放纵,方道全如今此举与他口中的裕国何异?没有未经他人事,如何劝他人放下屠刀,谁都不能。
帝王霸业,本就是一场炼狱,楚慕青的那一句修罗原是如此。
方道全的族人是这场乱战的陪葬者,楚慕青楚家亦是。
方道全又说道:“陆凡池!我知道你与他们不同,凡青一事,你的为人,值得我饶你一命,但你若阻止我...”
说道此时,方道全伸出一指,往陆凡池背后打去,片刻宁静,只见那指上灵气泄出,三里之外的宫殿瞬间崩碎。
方道全给了陆凡池一个下马威。
陆凡池丝毫不畏惧,平淡道:“方道全,我希望你把控制药人的方法告诉我,我不能让药人践踏那些无辜的人。”
方道全笑道:“天真!陆凡池!君王犯罪与庶民同罪,在我这里一视同仁,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我不过是一句哄骗,连亲朋好友都可抛弃!”
陆凡池攥紧拳头,掌心都要抓出血来,直到囚龙长城传来擂鼓声,浩浩荡荡,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