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中得知,知道的也不可能如此清楚。”
“炎极养了一只魇兽,专门吞噬梦境,或许是数万年前那魇兽吞噬过陆洲眠的梦境,想来便是从此处得知的,而后他便以此诱你过去,再伺机擒住你好引我出来。”
“就这么简单?”
洛华挑眉道:“你想要多复杂?”
我虽觉得哪儿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劲。
我思索片刻道:“你说我上天入地都找不到陆洲眠,会不会是他入了魔族?魔族我倒是没去查探过的。”
洛华放下了手中的笔,我凑过去一看,是一幅尚未完成的竹石图,那竹子枝叶疏落,坡石皴笔短促而苍劲,水墨略染,棘条清净,颇有一股疏冷,寂静的风格。
我准备一会儿将它讨了去卖钱。
他侧头看着我:“你觉得有多大可能?”
我嗫嚅道:“不管多大可能,我也须得去找一找。”
他长叹一口气,道:“阿畹,你为何总喜欢自欺欺人,如若他入了魔族,他为何不来找你?”
我没有回答洛华这个问题。
其实这许多年来,不知为何,我一直觉得他还活着,可他活着却不来见我,大抵便是两个原因,其一,他生我的气了,因而不愿再见我。其二,他已对那段过往释怀,已另觅他人。
这两个结果对于我来说虽都不尽人意,可实际意义却都是差不多的,只要他还在便好。
又听洛华道:“若他还在而不来找你,定然有他的思量或是苦衷,你又何必去叨扰他。”
我抬起头望着他哑然失色。
他说得对,只是我多年来执着于此,愣是没能想通这个道理。
我此刻的表情应是泫然欲泣,只因我从洛华的眼神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怜悯。
其实我虽然也觉着自己怪可怜的,但是以本尊的傲娇,别人可怜我那是断然不可以。
于是我挺直了脖子道:“你既觉得拖累了我,那……”我将“那”字拖得老长,是暗示他要不要意思意思的补偿我一下,左右我最近穷得紧。
他嘴角噙着几分笑意道:“我既拖累了你,那你近期便不要再去人间了,省得炎极将你抓住拖累得更重。”
我哑口无言,咬碎了一口银牙和血吞,算计是从来没算赢过他。
“你和他有过节一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你和他什么过节啊?怎么结的怨啊?什么时候结的?”对于八卦我还是相当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