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什么帮?”
“帮你抄经。”
天可怜见,这九天之上终于迎来了一个有点爱心的上神。
于是我就差三跪九叩的将他迎了进来,又反手关上门担心他回过头来反了悔。此刻哪还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他要是抄的时候缺个捏腿捶背的,我也不是不可以。
我先进屋替他倒了杯茶,又去隔间的桌案上铺纸,万事俱备,只欠夜垣。
我立在案旁笑眯眯的看着他,笑到脸都僵硬了也不见他起身过来,只好开口,没有直接喊他过来写,而是问道:“你想我帮你磨墨还是你自己磨?”
这便是语言的艺术。
夜垣一掀衣摆,坐在了案后瞧我,我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动了。
他将将提笔,又立马放下,“经书呢?没有经书我要怎么抄?”
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忘了。
“我马上去拿。”然后千叮咛万嘱咐他千万别走我才匆匆去了藏书楼。
归来时虽一路忐忑,却也未曾忘了亲切问候洛华祖上莫须有的一百零八口,幸好进门见夜垣还坐在那里,一颗忐忑的心顿时有了着落。
我觉得这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可洛华那厮最擅长做的事情之一便是让我无路可走,夜垣还没开始动笔,宴广便来送信,我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急忙拆开来看。
果然啊!确确实实是了不得啊!
那上头就三个大字:自己抄。
此刻已无法用言语表达我内心的想法,请允许我为我刚刚被堵死的最后一条路默哀片刻。
夜垣看着我万念俱灰的表情,凑过来一看,便笑了,这笑笑得颇不合时宜,幸灾乐祸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手朝桌案对我做了个请,脸上亦是笑容可掬,考虑到他方才也是愿意帮我的,只是一腔乐于助我的好心被洛华那厮生生的扼杀在了襁褓里,我也只好把当场将他打出去的想法扼杀在了襁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