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从冉府驶出,过了几条街,就停在了三房府邸前面,大门前的匾额上刻着的大字也是“冉府”,但却不是同一回事了。
两府在大伯出事之后,就在老夫人做主之下,分了家,虽然产业还有所交集,但住处却并不在一起,除了逢年过节或是主家有什么正式场合,来往并不密切。
三房善于经营,轻易不得罪人,在冉秋念看来,满府上下除了那个没脑子的冉素素,全都是工于心计、善于伪装的人。
若是让冉秋念来说,她宁愿面对十个冉素素,也不想和冉茵茵那样的女人多待片刻。
得于三房多年来经营的人脉,冉秋念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马车。
“只是三伯母的一次小小寿宴,居然摆出这么大的排场,这宾客盈门的盛况,看着都快越过上回祖母的寿宴了。”
下车之前,看着外面的景象,冉秋念忍不住小声感叹了两句。
冉秋白示意冉秋念谨言,两人下了马车,被门口迎客的小厮请入了宴厅之中,因为还未开席,冉秋念便和冉秋白分开,被领到了后院和一众女眷们聚在一起。
“念儿过来了?快来,到三伯母身边来,让伯母看看,许久未见,念儿看着又长高了一些,都快是个大姑娘了。”
一进门,三伯母就注意到了冉秋念,语气十分热络,把冉秋念叫到身边坐下。
“你祖母近来身子骨可还硬朗?上回去看望她老人家,精神很是不错,等过些日子府里得了闲,我也该再去看望一番她老人家。”
“冉夫人对老夫人可真是孝顺,都不在一个府里了,还能时时惦记着,真是有心。”
下手一位夫人出言夸赞了一番三伯母的孝心,其余人也都纷纷附和。
冉秋念看着三伯母温和慈善的眼神,还有不加掩饰流露出的对自己的亲近疼爱,连忙压下一身的鸡皮疙瘩,弯起眉眼,附和着说了几句场面话。
这就是她不喜欢和三房一家来往的最大原因,明明知道对你笑着的人心怀鬼胎,却不能冷脸以对,还得端着装着,做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维系着这份热络。
“祖母一向安好,只是近来入夏,越发的热了,祖母年事已高,怕中了暑气,轻易是不出府的,只好托念儿来给三伯母送上寿礼。”
冉秋念让清溪把礼物送上去,三伯母让人收下,连连谢过老夫人,夸赞冉秋念懂事了。
众人正说笑着,外面又来了通传,说是冯家夫人带着小姐也来了,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