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念叹道,说起来,今日还是怪她思虑不周,林家大小姐好端端的在府里待嫁,她却没轻没重的撺掇着人出来,这才惹来了这场风波,好在没出大事,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林家人。
“这事儿过后,晚些我得亲自上林家一趟,好好向受了这场无妄之灾林大小姐赔罪才是。”
“只有终日做贼的,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劫匪要绑人,谁也不曾预料,这只是场意外,怎能算到你的头上?念儿也毋需太过介怀。”
祖母见冉秋念目露自责,知晓事情始末之后,便出言劝慰。
事实上,今日之危确实不是冉秋念惹来的,萧殷进宫后,负责审问那三个劫匪的官员便将得来的消息全部告知,这几个劫匪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林家去的。
“林家是积善之家,最是乐善好施,且从不与人结怨,怎么会惹来这么些个亡命之徒?”
晚些时候回了自己的院子,从萧殷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冉秋念急忙问道。
“你可还记得岭南铁矿丢失一案,从张绍先手里缴获的一批铁矿?”
萧殷如是说道,冉秋念一愣,点点头,这件事情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这些劫匪和那批铁矿有关?可即便如此,他们也该是冲着查办案子的人去,与林家又有什么关系?”
冉秋念想不明白,萧殷却直接点出了症结所在。
“那批铁矿在运回锦绣城的半途,遇到劫匪,还惊动了那片地界的州府官员,无论是铁矿还是被抓获得劫匪,全都被扣在了州府,那些劫匪全都被收押入死牢,这四个就是那时候侥幸逃脱,流窜在外的。”
冉秋念记得这件事情,当时她还感叹过那位大人好大的魄力,竟然连负责押送铁矿的齐若云都给一起扣押下来,清正廉明令人敬佩。
却听萧殷接着说到:“那位大人,正是姓林。”
原来如此,冉秋念恍然:“可是与京城林家是本家?这就难怪了,那些劫匪找不到机会报复,流窜进京城,就是打着对林家姐妹下手的主意。欺软怕硬,令人不齿。”
萧殷颔首,若非冉秋念误打误撞把这群劫匪提前引了出来,他们原是打算在林家大小姐成亲当日下手,让林家红事变白事。
说起来,林家不仅不会怪罪冉秋念和林菡珊一起撺掇林雁雨出府,还要备上厚礼好好感谢一番冉秋念。
知道自己没有惹祸,冉秋念便放心了,至于林家的厚谢,她却是受之有愧,便揭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