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叠山与聚乐集之间这片名字都不曾拥有的不毛之地,今日里却是迎来了一群怪异的客人。
两队装束怪异的商队并驾齐驱,残风卷起马车扬起的尘土在空中打了半个卷又被后面随性的队伍撕裂飘散开来。
对外宣称是商队的两队人马人人佩剑,衣饰更是整洁干净。
在此旱尘之地行路也不见布巾等物蒙住口鼻,似乎对此准备不足。
但近观这些人面相虽是称不上各个白净也是皮肤紧致光滑,丝毫寻不见风吹日晒的衰蚀痕迹。如何也不似是平日里那些走南闯北风里来雨里去的行商之人
最是离谱莫过于两队除去线头那辆打头的马车,浩浩荡荡千人有余硬是再凑不出整一辆驮货的马车。
商品货物一概皆无。
颠颠簸簸,一侧马车中手黑的老人闭着眼睛。他膝上的剑匣大开,黝黑打的粗短手指缓缓拂拭着看似虚无一物的剑匣。
古老的剑鸣随着指尖的拨点散聚一丝一毫未能传掌心之外。
睁开熠熠双眸合上了剑匣,老者侧身先开了车帘一角。
入眼处依旧是一程不变的黄褐色土地和零星几株马儿都不愿多瞧上一眼的枯黄衰草。
“还没到吗?”老人言辞间满是不耐烦。
轻飘飘的言语让驾车的中年汉子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眼神飘忽躲闪最后木愣愣的直视前方一动不动。
老人从座椅下摸出个小棍子朝着中年汉子的屁股猛戳。
“来啊,唱一曲儿啊?”
老人继续用木棍一下下的戳起来。
细小的剑气顺着木棍透入不了之间。
总是被扎的双眼通红,中年汉子也没干有半点动作。
他也是足够的惨,日前手师兄弟怂恿生平第一次逛了青楼。
入夜,这兄弟们早早离去,只有他醉酒留宿了一晚。
也是好死不死,次日早晨嘴里哼着昨夜新学的小曲的他被师父逮了个正着。
自那天起,他五音不全,鬼哭狼嚎的歌声便会不分时间场合的在师兄弟一行人的注目下响起。
正如他哀叹。肉体虽是无恙,灵魂早已于羞耻中死去。
一首令风月女子含羞带臊的荤歌,愣是被他唱出了视死如归的悲壮和无尽的凄凉。
也是成了一行人几日里快乐的源泉。
但对于那一日一同寻欢作乐的几人来说,整首歌从他嘴里唱出来自带着一股子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