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姓。
村里富户赵家有一双儿女,要大上迟解两岁。
几年前赵家捡了个落难书生回来教导蒙学,如今在这太平村落了户。
现在这个时辰,迟解应该在那位自称秀才的张先生学堂里。
与多数贪玩的孩子逃学的理由相反,他的理由听着有些荒唐。
他自认为在张先生那里已经学无可学。
张先生翻来覆去教授的那些个字句他早就能倒背如流,提不起他半点兴趣。
他每每想问上几句之外的问题又总会被以为时尚早的理由搪塞过去。
加上课堂内容又反复单调难免让人瞌睡。而打盹的代价就是手心上爱上一顿戒尺。
张先生是不是秀才有没有真才实学他不懂。但每个月方屠户送去的山猪肉那是实实在在的。
送着猪肉挨戒尺这买卖怎么想也不划算。
这些天,他没能说服方屠户弃学随他去上山狩猎。索性今日就逃起了学。
随着日头西斜,天气也逐渐转冷。
算算时辰也差不多是放学时间,迟解撑起冻麻的双腿迈向熟悉的归家路。
远远方屠户倒提扫帚的亲切身影伫立在院门口,让迟解提前能够感受到即将来自屁股的火辣辣的亲情与温暖。
“张老头,腿脚不利索告状倒是真快!”
虽然早有准备,也没曾料想会来的如此之快。
想到接下来的皮肉之苦,迟解一阵胆颤撒开脚丫子往回跑。
耳边隐隐能听见远处哼哧哼哧愤怒的追逐声。
无论躲在哪里都一定会被揪出来,从没有例外。
也不知道是父子间的血脉联系还是猎人的嗅觉。反正照着迟解以往的经验,肯定不能再村里藏着。
来不及多想就跑进了山里。
南山腰一带有山猪出没,那里是一片松树林。入冬的山猪很喜欢在那一带觅食。
因为靠近村落,年前村民们组织过狩猎预防这些个饥饿的牲畜冲下来袭击村民。方屠户当时也是其中一员。
迟解也只知道大概方向,不清楚具体位置。如今也只是寄望与那些吓破胆的牲畜还没胆量再回到这附近一带来。
对于迟解来说,这些经常被方屠户拔掉皮毛剁成块块挂上铁钩的山猪远远不及自己追在身后的爹来的可怕。
阴沉的天空积云汇聚,天气突变在这入暮时分飘起了片片硕大的雪花。
伴随着山风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