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迟解每天都有上山拾柴火,但安举的娘刻薄的言语还是没有完全停下来。最多是从贫嘴贱舌变成了一顿饭下来偶尔蹦出来一两句的程度。
安举倒是没什么变化,依然是每日教迟解识字。
天气突然转冷,有天安举的娘给迟解拿了件新袄子。开心的迟解抱着新衣服傻乐,那安举的娘在心中尖酸刻薄的形象也淡化了许多。
冬、十二月初。
严寒席卷大地,一群旻国学子与大洵国边军爆发冲突。大洵国边军以这些书生携带禁书为由将一行十余人全数收押。
旻国朝野上下得知此时无比震怒,一时间在市井之中也穿的沸沸扬扬。两国国民情绪的激化也到达了顶点。
迟解今天也是准时来到安举的房间。推门而入却发现安举并不在屋内,似乎是难得的出了趟门。
迟解同以往一样拉了张椅子坐下等他回来。
“砰”
房门被打开,安举站在门口。
“你回来了。”迟解起身相迎。
“你为什么在这里?”
安居的脸色阴沉似水叫人不寒而栗。
“滚!滚出这里!滚出我的房间!”安举愤怒的咆哮起来。
迟解杵在原地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安举跛着脚走进房间,洵国人那肮脏的气味让他抓狂。掀起桌子上的砚台丢想迟解,他歇斯底里的吼道
“滚啊!听不懂人话吗?滚!滚!滚啊!”
殷红的血液自额头一角汩汩流淌。迟解一声不吭任由血液浸湿脖颈走出房间。
安举尤觉不解恨破口大骂
“洵国的杂种!”
迟解去而复返,站到安举面前挥拳狠狠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你再说一遍!”迟解怒吼。
安举松开捂着鼻子的双手,缓过神一拳打在了迟解的肚子上。趁着迟解抱着肚子倒地,安举骑跨在对方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朝着脸上砸了过去。
安举嘴里不断叫骂着
“小杂种!小杂种!敢打我!小杂种!”
迟解被打的没法还手,只好扯着安举的头发反抗。
“住手!”
门口妇人尖锐的叫喊声终于是结束了二人的打斗。
饭桌上,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安举埋头扒饭,妇人则是时不时的给他夹个菜。
自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时间。安举的娘有心将迟解赶出去,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