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厅内众人都变了脸色。
韩氏瞬间眼中蓄满泪花,掩面而泣,“老爷……”
“放肆!”沈巍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尽管她抬眼时自己已经看清她眼角眉梢像极了她母亲,可他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承认这个居然敢提自己大忌的逆女,“长辈岂是你能随便议论的?如此目无尊长,毫无家教,还敢妄称我侯府嫡女!”
他重重一拍桌子,沈青禾像是受了惊一般慌忙吓跪,但是嘴里的话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父亲息怒,女儿初来乍到,并不知府内原委,只是当初父亲与我母亲一段甚为京都美谈,广为人知……”
“够了!”
沈巍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当年他是迫于皇族势力,但是公主已死,他还要像个烈妇似的为她守一辈子吗?
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况且公主无子,是要他沈家无后吗?
这个逆女进门就说这些陈年旧事,是故意让他下不来台,说他忘情负义吗?
真是冤孽,混账!
尤其是她那副懵懂无知的样子,越发彰显着靠倾城公主上位,又辜负盟誓的沈巍心狗肺,毫无良心。
“父亲……”
“别叫我父亲,”沈巍已经怒到极致,但是又没办法挑出错处,总不能当场撕破脸皮跟天下人承认他就是这种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小人,但是不许别人说吧?
事儿是做了,但是脸还得要啊!
于是他也只能忍着,想着在别处找机会发泄,“你说自己是我女儿,那我问你,接你去的刘管家人现在何处!”
看着发怒的沈巍,韩氏虽然假意抽泣,却不由和沈芳柔一样,暗暗生出笑意。
谁不知道如今妻妾子女成群的护国候最恨别人提前当年这件事,可这丫头,偏偏往枪口上闯,还真是个蠢货。
“是,您息怒,青禾没有他意,京都谁不知道您最重情重义!”
沈青禾垂眸,话说的诚恳,但心底却是就是在憋着使坏。
“你!”果然,此话一出,沈巍被气的差点背过气,伸出手指,指着沈青禾,“你……”
话未说完,又听她继续,“刘管家……”
说到刘管家,刚才还懵懂无知的小白兔,瞬间就红了眼圈,声音都多了几分哽咽,“我们在返回京都的途中遇到强盗,被抢去所有的钱财,就连刘管家和那些侍卫们也都……也都没了,要不是家族庇佑,还有两个护卫受伤未死,保护我和婢女月容被路过的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