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想看看,既然圣上对居幽苑那位的及笄礼看重,那倒是来参加的达官贵人肯定少不了。到时候太子殿下没准儿也会来。”
提起太子,沈芳柔的眼中有丝志在必得的意味。
韩氏被说得心动了,这只要圣上一天不解除婚约,那沈青禾头上就是顶着“未来太子妃”的名号。旁人即便是在观望状态,这“未来太子妃”的及笄礼总不好缺席。
这届时若是让青禾出了丑,那这太子妃的位子就只能是方柔的,若是再能给凌薇说上好亲事,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韩氏盘算了一下府中公帐上的盈余,又估摸了一下自个儿的私房钱。她狠下决心,终于松了口:“是该给你们置办些新衣裳和新首饰了,及笄礼上你们可得给娘多争口气,别让银子白白洒水里去了。”
沈芳柔体贴地帮韩氏捏肩膀:“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另一边,沈青禾已然回到了居幽苑。
沈青禾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小榻上,眺望远景,陷入了沉思。
方才在正厅时,沈青禾以东临皇为筏,挡住了沈芳柔她们想要分赏赐的心思,也糊弄住了沈巍。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沈青禾心里头明白,圣上对她远没有那么看重。不然早前召见她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冷淡,问了几句之后,就兴趣缺缺,让她退下。
可奇怪的是,东临皇还偏偏派人送来的丰厚的赏赐。
而沈青禾自己刚从荒岛返京,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个爹不疼,娘不在的可怜小白菜。东临皇若有所图,恐怕是跟她娘倾城公主有联系。
想起原主母亲倾城公主,沈青禾心里又泛起了嘀咕。
这倾城公主身份极尊贵,府中应该养着太医,常常问诊。倾城公主正值青春年华,又有太医随侍,却偏偏英年早逝,魂归地府。
沈青禾不得不怀疑,这里头没准有些见不得光的阴谋。
下了榻,在屋子里慢腾腾地走动。
正此时,一个小厮隔着门恭敬禀告道:“大小姐,东西都抬进西侧的暖阁里了。”小厮微抬了头,悄悄打量过去,试探性地问:“您要不要清点一下?”
“不用了。”沈青禾露出浅笑,从抽出妆匣,从中取出几锭碎银子,走了过去。
“你们也辛苦了,拿去分分,权当个酒钱。”沈青禾笑吟吟地将碎银子递了过去。
小厮拘谨地不大好意思收,他结巴道:“大、大小姐。这是奴才们份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