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三少爷您快醒醒啊!别瞎小五行不行?求求您快睁开眼吧!”
昏昏沉沉间,被一辆高速驶来的雪弗莱迈锐宝送上半空后就直接失去了意识的少年终于从无尽的黑暗中摸索到了生的光芒。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睁开双眼,可怜的少年只觉得周身阴寒刺骨,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然后就被一张哭相极其难看的小脸给填满了视野。
“呜呜呜…三少爷,小五以为您就这么睡过去再也醒不来了呢!呜呜呜…”
“啪!”重重的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抽在了小五一点一点的小脑袋上。
“快给我闭上你的臭嘴,还不够闹心的吗现在?赶紧的,拿毡子和毛毯来,还有车上的厚衣服有多少都拿过来!”
“小五你也别在这儿跪着了,赶紧的起来让叔叔们把三少爷抱上车!再要耽误一会儿,怕是真的就麻烦了…”
说话的是个声音洪亮的女人,少年的眼睛在睁与不睁间纠结,压根看不见说话的人长什么样子,只是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挽着袖子,五大三粗的女人形象,不禁有些好笑地勾起了嘴角。可惜这张俊美到日后会成为另类的红颜祸水的脸庞上难得浮现的笑意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感觉自己被一大群人七手八脚地抬了起来,身上也被盖上了一层又一层厚重的布料,少年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调整一下姿势,却发现最后也只能干巴巴地动动嘴罢了,连个单音都发不出来,惨啊,实惨…
再次昏迷前的最后一眼,少年只看到一只形容异常奇特的大鸟在头顶湛蓝的天空中安静地盘旋。一声不出,却又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就那么安静地盘旋着,盘旋着,直到…
一片黑暗…
…
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怜的少年在昏了醒,醒了昏的痛苦状态下受尽了折磨。虽然每日都有许多人在他身边贴心底地照顾,时而也能听到耳边响起阵阵心疼的抽泣声,却始终都无法让他保持清醒哪怕一盏茶的工夫。
直到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深夜,卧房里的岑贵妇人红着眼眶累得依着红木雕花的床头睡了过去,里里外外伺候的人该回去的也都回去了,只剩下门口一个清瘦的人影坐在台阶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偶尔猛然惊醒一下,便立刻担忧地回过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想要进去瞧瞧,却又生怕惊扰了谁,最后只能乖乖坐在原地,把脑袋深深地埋在膝间,一个人默默地自责着…
盛夏的院子里鲜少有蚊虫出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