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牧边炒边教,大菜勺一个翻转,半锅炒制好的嗦螺已然到了旁边的盘子里,这才把大铁锅往边上的架子上一放,端着盘子边吃边问:“阿律,什么事?”
“金陵城里的王玄来了临江楼。”
“王玄?是不是那位尚书令王温的儿子?”南北牧直接用手指捏着嗦螺往嘴里送,一会一个,快的很。
“来便来了,柳爷要我给他炒一盘嗦螺下酒不成?”
“哎呀,不是!”
阿律抢过南北牧手里的盘子递给在那里从大铁锅里捏嗦螺学着吸的铛头手里,拉了南北牧往一旁去。
“南公子,王玄可是让他父亲去庐州府向郡主提过亲的。”
“哦?郡主不曾答应?”
阿律一跺脚:“郡主若是答应了,王玄今日便不会特意跑这一趟,南公子,柳爷和郡主之间的事情,可是你给挑起来的,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得帮柳爷一把。”
南北牧算是明白过来了,王玄是宁郡主的仰慕者,追求宁郡主不成,却看到了玄清玉液瓶身上的雕画,柳爷看向郡主时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肯定让王玄怒火中烧,这是来找柳爷茬子来了。
柳爷的女儿身肯定是不能让王玄知道的,那么,又有什么办法消除王玄的醋意?
亦或,让王玄知难而退?
一个临江楼的东家,想让一个尚书令府的公子爷知难而退,只怕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