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爷一直坐在书舍门口等着,听着里头的动静直到半夜,实在坚持不住眯眼睡了过去。
“砰!”
柳爷一个激灵被惊醒,然后便听到书舍里传来鹤老气怒到极点的声音:“气死我了,活活气死我了。”
书舍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鹤老手持戒尺手舞足蹈从里头冲出来,仰头站在星空下不停的深呼吸。
柳爷连忙跨过门槛,南北牧仍然被五花大绑,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正打着呼噜睡的香。
“鹤老,今晚是不是先教到这里?东天即将发亮。”
“出去!”
鹤老再次把柳爷赶出书舍,复又把木门吱呀关上,端起案牍上的茶杯直往南北牧脸上泼,终是把熟睡的南北牧给弄醒。
看着迷迷糊糊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南北牧,鹤老尽量平息怒火,以尽可能平静的语调说道:“南北牧,你先前答应学,只是不在白鹤书院学,好好解释一下。”
鹤老本想要熬鹰,却是被南北牧这头鹰给熬傻了。
南北牧听出鹤老话里有些认输的意思,这下彻底清醒过来,扬声说道:“鹤老,我实在是想学的,有些功名伴身,总是好的,鹤老对我的苦心,我也是懂的。但是鹤老也知道,以我父亲之能,有了功名,同样不明不白的死在沙场上,我如今祖业尽失,若是未有丁点实力,即便得了那功名,还不是要步父亲的后尘?”
鹤老终是听出南北牧话里有话,胸中的怒意平息不少,伸手给南北牧松了绑,待他起来活动筋骨之后才问道:“南公子,能否详细说说?”
“鹤老可以给我布置功课,我自行回去按照鹤老布置的功课读书,每隔十天来一趟白鹤书院,届时鹤老可以检查我的学业成果,若是不满意,再罚我不迟。”
鹤老也是第一次遇见这般出类的学生,右手戒尺有节奏的抽打着左手心,思索许久问道:“南公子,一定要如此?”
“别无它法。”
“也罢,你回去之后熟读《论语》,十天之后来白鹤书院,我可是要出题的,能否做到?”
“能!”
“走吧。”
“鹤老,那我可真就走了。”
“走便走,还让我送你不成?回来,若是下回来书院能做到对答如流,是可以改称老师的。”
“老师,学生告退!”
南北牧开门而去,鹤老往椅背上一靠,很快便沉沉入睡,熬了一个晚上,终于是熬到南北牧愿意学了,也算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