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用筷子敲司晨头顶一下:“胡思乱想,公子是想了解一下军伍中人的身手。”
江文通确实不胜酒力,一小碗百香酿,已然让他脸色泛红,南北牧连忙夺了他拿去本欲继续倒酒的酒坛。
“少喝些,慢慢来,午前送来一马车的书籍,吃过饭随我一同回屋收拾。”
“老师,学生可是能开始读书了?”
江文通在江南村几日,每日里都是要看书的,南北牧看出他已经把箱笼里所携带的四书五经等科考教材背的滚瓜烂熟之后,不允许他再碰那些书籍。
江文通闲来无事,倒是为村里做了不少好事。
先前拿个竹竿在水田间丈量,便是南北牧让他想办法丈量出村里水田最高处比村口的小河要高出多少。
南北牧自是有不少办法去丈量出所要的数据,之所以让江文通去做这个,便是要他把所有的潜力都挖掘出来。
京口屠宰场的事情,说明江文通的脑袋里除了那些四书五经、策问、诗赋等科考内容,还装着不少的奇思妙想。
“读书肯定是要读的,老师也要读,却不是以往那种从早读到晚,老师好不容易有了如今这不多的产业,该帮忙的地方,你这做学生的少不得帮忙。”
江文通脑袋垂下,嘴里嘟囔一句:“那我还有时间读书吗?”
“学会顶嘴了是不?”南北牧举起筷子便要打。
江文通立马挺直身子抬起头来:“学生知错。”
“知道错了便可,赶紧吃,等会随我回屋。”
司晨在一旁悄悄问黑塔:“公子对江公子为何要这般严厉?”
“老爷曾经说过十年寒窗,公子高看江公子,才会这般严厉。”
“江公子确实值得公子高看。”
司晨笑着夹了好几块羊肉放江文通碗里,江文通少不了又是慌忙放下碗筷表示感谢。
“郡主说的没错,你便是个憨货。”南北牧有些哭笑不得。
……
司晨下午在酒坊蒸馏,黑塔把抛秧的事情交给村民,领着老李等工匠往雕刻间搬运过去几箱蜂卢,十数人整个下午都在雕刻间里不曾出来过。
南北牧与江文通在院里收书。
本是杂乱的储物间,早先已经清理出来做书房,黑塔按照南北牧的绘图做出好几个书架靠墙而立,书房中间是很大的案牍,足够南北牧和江文通对坐读书写字。
“文通,可否想过放弃科考,留在江南村助老师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