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能再说是少年了。
毕竟明年就及冠了啊。
宁空念低垂着眉,眉间淡漠,仿佛并未有任何波澜。
她很久以前就知道,陆山河认真调香的时候是最吸引人的,不管是行云流水的动作,或者是那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
在少年手掌翻过来的时候,露出了手背上有些狰狞的瘢痕,小姑娘抿着唇瓣别过脸去。
片刻,她才回过头来。
宁空念在最后也没出去,小姑娘在看到陆山河动作快结束时就转身走了。
若不是她眼神真的不好,嗅觉也出了问题的话,不出所料,那香怕不是什么好香。
小东西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调这样的香,怎么想都是在试探她啊。
如果不是她,他也会这样吗?
简直愚蠢。
陆山河转过头去的时候只看见晃动的树枝和几只正在枝头欢跳的鸟儿,本是欣欣向荣的一幕画面,他却觉得有些碍眼。
少年鼻尖微动,空气中的禅香还未散去。
她身上的禅香,像极了调香一族的至宝。
而那东西在九年前就被他爷爷拿去救人了。
少年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低声笑了笑。
嗓音低沉,带着不可言说的邪肆,少年那双漂亮的眼睛轻轻眨了眨,视线转向一旁调好的的香上,眸中一片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