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语。
“我们也去看看这花魁大选。”
街上的人群都在往秦淮河边上赶,虞园和系统混入其中无比显眼,先说去的没多少女人,就说孩子,就没有什么家庭会让自家孩子去。
他们知道那样不好的事情不应该让孩子看到,放在自己身上却无比沉迷,明知前面是深渊还要跳,就像抽烟。
夜晚降临,花船在河上停泊,灯笼被点亮,整条秦淮河灯火璀璨,如果不知这是干嘛的,肯定会觉得是副繁荣景象。
这是长歪了的繁荣。
“牡丹,今晚可要好好表现,今年的花魁一定是你的,黄老爷严老爷说今晚就捧你,妈妈等你好消息~”
一袅袅娉婷女子对镜贴花黄,她面无表情,细看还能看到她眼里的苍凉。
“嗯。”
老鸨叹气,“有句话妈妈不知该不该说,女人啊自古如此,好命的嫁了良人,再次的即便被打骂也好歹有个伴,像咱秦淮歌姬这样的命是最不好的,但命不好又如何,在这名利场不拼就要烂了扔乱葬岗。”
古代妓儿大致分两种:一种做皮肉生意,一种只卖艺不卖身。
而皮肉生意又分两种:一种做寻常的皮肉生意,一种只做达官贵人的生意。
长得平凡的做最肮脏的皮肉生意,即便心存自尊,最后也免不了染了病扔乱葬岗。
牡丹长得好看,又有一身好秦艺,如若不趁年轻往上爬,最后老了就只能做做肮脏的皮肉生意。
牡丹在今夜之前是大致两种的后一种,今夜之后便是皮肉生意的后一种,都是后一种,前者为命运折腰,后者为生活跪地。
“妈妈,听说虞家要来健康了。”牡丹敛眉悠悠道。
老鸨摸摸女孩头顶,是的,女孩,牡丹如今也才十六,不还是个小孩么。
“别期待了,那是生来就非池中物的人,再者江南……当官的哪个不爱惜羽毛,她是被皇上预定的宠臣人选,必不会碰我们这样的糟心事。”
那女孩再在江南三年,即便无功无过,三年后也能回京都入朝堂,
“她不一样。”
老鸨与牡丹嘴里的‘她’正是虞园,那样可敬可佩的人儿啊,凭着自身实力做到了如此地步,谁不羡慕呢,她们这样的腌臜人都羡慕得紧呢。
“别说了,该准备了,外边人都等着了。”
虞园现在在干吗呢,正和系统租了一搜花船,坐着船朝水中央花魁竞选台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