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会碎的?
这世间最疼的,就莫过于心碎了。
彻夜未眠,天未亮时,她便打理好自己,出了门。
她找到了杜宅以前的老管家,那老管家姓李,五六十岁了,以前是杜宅的忠仆,后来因为家道中落,杜宅遣散了所有仆人,也包括这老管家。
老管家念着情谊,答应帮她照顾卫子都,俸禄日后再给。
卫子都腿不方便,她终究是放不下他的。
她不会如卫子都若愿的离开,她嫁了他,便不会轻易离开。
杜云柔只是死了心,不想再见到他。
她要找些事情做,否则胸口会痛得她窒息的。
此后一两个月,她终日奔波在外,借着夫君卫子都的名义,在外学着男子们做生意。
女子在外抛头露面的行商,有很多不方便,甚至会招来很多闲言碎语,但杜云柔不在乎,她连生死都可以平静面对,还有什么是需要胆怯的?
行商之路寸步难行,她日日天不亮就出门,入夜了才回府,照顾卫子都的李伯又是会来跟她说说卫子都的情况。
听说他安静得离谱,这一两个月来,竟从未问起过她。
只是隔三差五的,就唤了那万红楼的姑娘进门来,两个月来,姑娘都不重样,李伯看不下去了,为杜云柔打抱不平。
杜云柔一笑而过。
她太累了,累得没有时间心痛。
这两个月,天气越来越凉了,不知不觉的,竟然入了冬。
行商路途,诸多不便,杜云柔总觉得是有人刻意刁难她,极经打听之后,才知道为难她的是一个贾姓盐商,因为在商道朋友众多,那贾姓盐商发了话,众商贩便没有几个肯给她好脸色了。
她觉得不解,可又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那盐商,周转之下,对方同意约个地点谈一谈。
约在了河边的一条船上。
那船靠在河边,又恰好是热闹的地方,杜云柔倒觉得放心了些,自己是个女子,很多事情终究不方便,此地人多,是最好了。
她踏上了船,那船篷之中端坐了一个五官还算清朗的锦衣男子,见她来了,执壶倒茶:“卫夫人,坐。”
杜云柔却不坐,冲他福了福身子:“今日前来,是让公子行个方便,若是以前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明示。”
“卫夫人脾性温和,怎会得罪贾某。”贾姓男子一笑:“贾某只是想和卫夫人的夫君卫子都讨教讨教。”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