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还未被放还身契,若此时抄家,他们这些奴仆要么是死要么重新发卖。
而虞兰娇姐妹。
众人隐秘的视线往两人身上扫去。
虞兰娇果然也是脸色煞白。
怎么会如此,宫中圣旨下发,不是还有两天吗?这一次,为何来得这样早?究竟发生了什么?
外间已经逐渐能听到丫鬟婆子慌乱逃跑的声音,片刻后,一队银甲卫压着族长蹒跚而进。
族长一身丝绸华服狼狈皱起,几缕头发散落垂在苍老的脸颊两侧,眼底满是惊慌和恐惧,崩溃大喊:
“我不是虞府的人,我只是借住在此,斩首抄家,与我无关啊!”
虞兰娇心中一沉。
连跟虞府无关的族长都被扣押,看来这次,的确是凶多吉少。
为什么?
电光念闪间,她心头闪过一双冷漠阴沉得有些渗人的眼睛。
是他!
是他为了报复自己那无礼的一巴掌!
犹记得他对父亲那般不屑一顾,所以为了惩罚她的冒犯,苛刻得连周旋的时间都不肯给,即刻便派银甲卫上门。
银甲卫围了虞府,尤其是,那以为稳操胜券的族长也没能跑出来,正在家中咒骂的虞桂一听,当即仰天大笑!
“该!老不死的,妄想从我手中抢东西,便让你有命抢没命花!”
还胆敢将脏水泼到她身上,害得自己被老爷一顿怒骂,果然是报应!
黄蔓茵不无惆怅地皱眉,“可惜那一屋子的首饰和衣裳,银甲卫那般粗鲁,不知要毁了多少,说不定,”
她说着说着,神情又兴奋起来,“说不定见了虞兰娇那张脸,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可怜她死到临头,还要受这般折辱。”
虞兰娇的处境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难熬,银甲卫只是将众人看管起来,又打量了一圈,就握着长刀守在门口。
确定他们没有抄家的意图,虞兰娇才强忍心头惊惧,打开房门,大着胆子对守在门外的两个银甲卫说道:
“这位大哥,我父亲的尸首如今停在堂前,过几日便要下葬,不知府门要关到什么时候。”
她态度客气,人又漂亮,水雾濛濛的眼眸一看便让人硬不起心肠。
那人卫正要答话,另一侧身穿劲装的女子气势汹汹抽出长刀,直指虞兰娇双目。
“银甲卫办事,谁给你的胆子擅自打探,老老实实滚回去!再有废话,割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