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下来。
可此刻,她却只觉被冰冷急欲吃人的蟒蛇缠住,满是滑腻恶心的杀机。
“你方才是故意的吗?”
三皇子的声音很冷,神色也很冷。
冷到让人误以为方才受欺负、被冷漠以待的人是他而不是虞兰娇。
若非场合不对,虞兰娇简直想发笑。
魏卓言,他凭什么,他哪来的脸,在这么伤害了自己之后,还有勇气来质问自己。
果真是皇子,便可以倨傲地对待所有人吗?
她虽然竭力保持着面无表情,可灵动的双眼中,若有若无的嘲讽还是激怒了三皇子,让他心里涌出更多的怒气和被轻视的羞恼。
“为什么要像怀宁县主示好,为什么要关心魏泽中!
你这么贴上去,别人不会说魏泽中如何,却会说你恬不知耻水性杨花!你难道忘了,你是谁的女人吗!”
他的声音,即便是气怒至极,也显出几分柔情,听上去好像在关心虞兰娇的声誉。
前世的虞兰娇,在绝境之中,便是如此被他偶尔流泻出的一丝柔情打动,死心塌地为他付出身体。
可他真的是在关心吗?分明是借着关心的旗号在指责,在束缚,在训诫,在管制!
“我是谁的女人?这话谁都有资格来问,唯独三皇子,似乎没这个资格了吧。
你我之间的婚书已经在衙门销毁,我们早已没了干系。日后三皇子大可再去找高门贵女,不必与我这等落魄女子纠缠不休。”
“虞兰娇!”
三皇子的脸色难看了下来,“你明知我不是这样的意思!”
气怒之余,他心底又生出几丝快感,果然,虞兰娇是在为退婚的事跟自己闹别扭。刘氏上门羞辱她,想必真的让她伤心了。
她又是这般纤细敏感的一个人,素来对自己格外依赖,怎么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我知道你这些日子过得艰难,你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多次嘱咐要我好生照顾你,往日我对你,难道不妥帖周到吗?
只要你乖乖的,日后我还是会站在你身边为你解决,你又何必与我犟着。”
他的声音只冷厉了一瞬,又迅速恢复了温柔。
听在虞兰娇耳中,像是个魔咒,时刻提醒虞兰娇,万事该顺着他的心意,他的准则来做!
上一世是这样,这一世,他竟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