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
花园里头,即便魏震离开许久,气氛也没活络过来。
不少人拿着幸灾乐祸和怜悯同情的眼神觑着虞兰娇,见或夹杂着冷嘲热讽的议论,再也无人将心思放到什么斗花之上。
虞兰萱憋着一泡眼泪:“亏我还将王爷当成恩人,想着要替他立个长生牌,没想到他如此无礼刻薄,我……”
“噤声。”
虞兰娇捏着手指,轻斥了一句,缓缓摇头:“休得引火上身。”
她脸色仍旧有些白,看起来既茫然又疲惫,虽然坐在虞兰茉和虞兰萱中间,却好似个游魂一般孤零零的。
太后将魏震一番发难尽收眼底。
方才她也听说了魏震因着维护连丝瑶而斩毁虞兰娇鬓边月瓣兰一事,心中一直提着的大石方才缓缓松懈。
她一直因为虞兰娇用白玉观音耍弄顾正移一事心有不满,只是忌惮她或许得到魏震看重才一直引而不发。
如今看来,魏震对虞兰娇并无照拂之心。
既然如此,有些账,就得算上一算了。
斗花宴在众说纷纭之中落幕,虞兰娇本要跟虞兰萱一起回府,却被虞兰茉唤住:“你先回去,我同你二姐有话要说。”
方才席间,旁人或许看不分明。
可她一直都关注着虞兰娇,又对这个妹妹的刚强骄傲格外了解,怎会看不出,她分明极为在意摄政王。
可是,“摄政王心思诡谲,狠戾冷漠,绝不是良配。”
若是虞横还在,有一朝宰相做后盾,让虞兰娇得偿所愿也没什么,总归摄政王不会欺负她。
可如今,就算她深信以虞兰娇的美貌才情绝对能够征服摄政王,虞家如此境况,加上方才席间,魏震行事如此张狂,岂会尊重虞兰娇。
她眼里的不赞同几乎要溢出来。
虞兰娇只得苦笑,“长姐多虑了,我对王爷只有感激。”
无论如何,他的的确确照拂良多。
明知她在嘴硬,虞兰茉仍旧是住了嘴。
不知为何,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虞兰娇并非那种陷入情网便无法自拔的小姑娘。
她冷静淡漠,自持稳重,不像十五岁的少女,反倒是,像虞兰茉自己,似乎已经堪破婚姻和男人的真谛。
虞兰茉心中蓦然一震,不该如此才对。
马车从宫门口驶入小巷,虞兰茉静静凝视虞兰娇片刻,“你若真心悦摄政王——”
马车一阵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