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再次醒过来时,看见的是漆黑的山洞顶。
空气中漂浮着一阵阵的鱼香。
香啊,饿了。
她靠坐在墙边,侧头一看,果真是稚淮安在煮鱼汤,低头一瞧,自己的双手双脚被不知名材质的绳索束缚,难以动弹。
“有必要吗?”
捆的这么紧,让她怎么吃东西?
她心里很是轻松,一点都没有被绑架的心慌急切,或许是知道稚淮安不会拿她怎么办,也可能是早已想好了出路。
稚淮安舀了一碗汤,答非所问:“你醒了?”
“我来喂你。”
他轻轻的吹着口玉勺中的汤,十几遍之后,才递到自己的嘴唇边上。
米粒闭着嘴巴,用炯炯有神的双眼企图告诉他,自己非常非常想要解绑,不解开她不张嘴。
一人举着,一人闭着嘴,僵持了几分钟。
稚淮安气笑:“好吧,我知道了,你不饿。”
他站起身,带着碗离开,坐到锅那边,咕嘟咕嘟咕嘟的几口全喝完。
米粒咬牙切齿。
可恶的雄性。
不喝就不喝,不吃就不吃,她一个白银期的星雌,还能饿到自己不成?
她闭着眼,静心养神。
没过几分钟,她打破只有水沸腾的安逸。
“这是第几天了。”
“嗯……第十天了。”
她昏迷这么长时间了?
“你是用什么把我迷倒的?药效这么强!”米粒有点想要。
稚淮安听着这话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想都别想,迷药我可不能给你,否则保不齐哪天就用到我身上来了。”
米粒略微心虚,嘴上犟道:“怎么可能?”
她不再说话,拒绝再说一个字。
暗夜总是很危险的。
火光能够驱逐一些野兽,却也能引来一群猛兽。
尤其是,黑暗之中也隐藏着一些怀有意识的目光。
“沙沙沙。”
“沙沙沙。”
草丛里传来了一阵撩拨树枝绿叶的声音。
声音很轻很轻,甚至还不如噼里啪啦的篝火声大。
可稚淮安和米粒仍听进耳朵里。
“喂,稚念,把绳子解开。”她皱着眉,周围有危险的存在,手脚被束缚着,哪怕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不可能对她们造成伤害,也仍然让她感觉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