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让人来看眼。”
他开口,赵苡一愣:“苡儿的眼睛不要紧,能看见……”
“乖。”他低声诱哄,也不知是让她顺从,还是要她在他身下挣扎的动作收敛些。
每每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生出一种他将自己疼进骨子里的错觉,云雨结束,他便又恢复往常的清冷。
书房内的温度骤然升高,方才分明还是凛冽骇人的模样,可眼下他周身的气场却又变得分外旖旎。
她搂着他的脖子,气息凌乱,声音时断时续,十分撩人。
池渊眸子渐深,扯下玄色外袍,将人翻倒。
她白皙透粉的脸颊在外袍的映衬下更加透亮,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画面极美。
“红色倒衬你。”
虽未真真切切地见过,但想也能想得到。
赵苡眸子闪了闪,别开目光:“苡儿不敢。”
无论南朝北朝,女子非嫁娶不穿大红长裙,这是规矩。她进入王府时无名无份,也自然不会有什么婚宴。
她前半生还从未穿过亮色的衣服,南朝皇帝往她那送的布料都是宫中娘娘们挑剩下的,不是素色便是穿着不舒服的料子。
“本王允了。”池渊勾唇,贴在她耳边,气息滚烫灼人,她瞬间红了半边脸。
在外人看来淮南亲王永远都是一副恪守朝纲人伦的模样,只有赵苡知道,他私下嚣张跋扈不将规矩伦理放在眼中的模样究竟有多张狂无忌。
他是皇帝名义上的弟弟,听政问权无所不能,他既然点头应允,那她又何必拒绝?
毕竟这世上,没人不喜欢“特殊”二字。
“苡儿谢过王爷。”
此言一出,池渊勾唇轻笑出声。她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勾着他的脖子又贴近了一些。
他满意,低头吻住她的唇。
无痕和风歌领命进去收拾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风歌低头匆匆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布料,暗暗替赵苡捏了把汗。
淮南王简直禽兽!
她家公主才及笄,就如此强取豪夺的,她真怕赵苡的小身板万一撑不住倒下,她的天也要跟着塌了。
两人收拾了东西退下,过了一会风歌又送了一套艳红色的长裙进来。
赵苡躺在池渊怀中,看了一眼案上放着的衣裙。
树大招风,这下又不知道要惹来多少诟病。兴许,池渊就乐得看她遗臭万年。
“今日芙贵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