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瞧不出端倪,生怕她第一天开张赔本而一蹶不振,咳嗽一声先开口:“这做生意有赔有赚,都很正常。”
“你娘说得对。”林大富作为妻子的忠实拥趸跟着帮腔,“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金哥儿对着家里仅有的一面小铜镜左看右看,将一枚红槿花从碗里捞出别在鬓角看效果,随口道:“明日我再寻些兄弟们帮忙捧场,妹妹莫要担忧。”
“谁说我担忧了?”叶盏哭笑不得,赶紧说出算账结果,“今儿个赚钱了呢。”
“赚钱了?”
“这一天鱼肉臊子卖了二十碗,红烧肉卖了二十碗,素浇头卖了二十五碗。”
鱼肉是八文钱,红烧肉七文钱,素面五文钱。
算下来一共赚了四百二十三文,再抛去购买原料的成本,一天的净利润是二百文。
“一天二百文!”宓凤娘算着账。
“一个月就是六贯!一年就是七十二贯!要发财了啊!”
“娘,账不能这么算。”叶盏哭笑不得,“香菇、黄花菜那些干货是我从杜家背出来的,没花钱算不进去成本,等用完了下次买新的都要算进成本。”
“再说今天还有哥哥带来的人呢,这钱也不算。那些人一人吃了一碗,有人吃了两碗,都给钱了,一共是一百文。”
“也就是说我今天只赚了一百文。”
“一百文也不少了,一年能有三十六贯呢。”宓凤娘笑眯眯掐着头算。
叶盏摇摇头,她不满意。
汴京做工大约都能赚这个数,那些人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尚且能卖一百文,而他们的老板还有的赚,可见这些人产生的价值不止100文。
要长久立足,她还得动动脑筋多开拓增大客源的法子。
叶盏一边思忖一边数出一百文递过去:“那些人是看哥哥的面子来的,这钱还给哥哥。”
“你留着。”大哥看都不看一眼,“你卖面赚钱天经地义。”
“那可不行。”叶盏笑吟吟,“今天他们帮哥哥做人情,下回哥哥肯定要还回去,那是可不得大哥自己出钱?”
她执意把钱塞进大哥荷包:“大哥一定收着。”
“你们兄妹做张做致做甚么孔融让梨,我替老大收着就是。”宓凤娘看见亮闪闪的铜钱眼前一亮,伸手就要抢,“来!也免去你们兄妹为难。”
“娘!”金哥儿顾不得簪花,把红槿花胡乱一抛就把荷包接到了手里,讪笑道,“二妹说得在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