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特意在门前遍植花木,为的是让爱花如命的她看花时能顺带出门走走,可是春日至今最大最艳的花总是不翼而飞。”
赵小七甚为腼腆:“我平日里读书不留意,知道婶子净日里说媒走动邻里多,不知可见过是谁家的顽童下手?”
宓凤娘想了又想:“大杂院里孩子们不往这边来,外边街巷的孩童也少来这一带。”
因着怕顽童偷吃叶家厨房的菜,宓凤娘对街边顽童采取“露头就秒”策略。
久而久之这里成了炭场巷顽童们的禁区,还真没什么孩童敢来。
宓凤娘想了一圈也没想到有谁敢挑战她的权威,最后把目光转到了自己儿女头上:“难道是我家孩子?我家最小的也就是叶璃……”
怀疑叶璃,家里兄弟姐妹急了,七嘴八舌开口:“璃姐儿比大姐还要老成持重,不是那等顽童。”
“您什么时候见小妹簪花了?”大姐辩护,“她整日里爱穿黑衣翻古书,拿蝉蜕老鼠屎这等腌臜秽污当宝贝,怎么会忽然簪花?”
“姐!那是两味药材。蝉蜕宣发肺邪,五灵脂能消散体内瘀血,才不是什么腌臜秽污。”叶璃替自己辩护,不过声音很快就兄弟姐妹淹没。
"就是。"叶金嗓门最大,“要找花也得去爱簪花的人那里找才是!”
他一句话振聋发聩。
全家人忽然福至心灵,默默转头,集体看向铜镜旁的碗。
那个破碗已经破到锔碗匠用金刚钻和锔子都锔不成一整个碗的地步。
被叶金拿来放水,碗里每天养着花卉,
第二天一早叶金来家必然会簪走,鬓角风流少年一枝花。
大家天天熟视无睹从未深究过那花从哪里来,现在这么一琢磨,难道叶金插在发间的花就是……
全家人又齐齐看向了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