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陷入寂静,景阳公主像是听见了好笑的话,讥讽的看着裴寰。
“解惑?本公主瞧着,世子似乎是忘了尊卑了?”
裴寰眼底闪过冷意,但面上却没有多少显现:“是吗?那就请公主替我讲一下,什么叫做尊卑?”
景阳公主抿唇,眼神闪烁着没有做声。
这时,华阳郡主开口:“景阳公主来此并无恶意,世子无需这般针对公主。”
裴寰慢条斯理地说:“你觉得我在针对她?”
华阳郡主扯了下嘴角:“事实如何,世子心里应是有数的。”
“啪,啪,啪……”
裴寰鼓掌,嘴角噙着冷意:“华阳郡主不愧是从雍王府出来的,这三言两语就把话题扯到了另一处,既然你说我该有数,那我就问上一句,这红坊的令牌,是谁带来的?”
只听“咚”的一声,一块黑铁令牌被丢在地上。
景阳公主和华阳郡主同时低头,看见那令牌,脸色全都一变。
时间流逝,裴寰稍稍侧头:“两位怎么不做声了?这令牌,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阳公主收紧手指,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本公主不知这令牌是怎么回事,世子若是在查什么,就顺着这块令牌查便是。”
裴寰淡淡开口:“景阳公主,你该有数的。”
华阳郡主在这时上前一步:“该有什么数?裴寰,公主唤你一声世子,是看在你以往的战功,而不是让你……”
“华阳。”
景阳公主开口,打断了华阳郡主没说完的话,“世子,本公主知晓你想说什么,但对这块黑铁令牌,本公主是真的什么都不知,你也别拦着本公主,事情真要闹大,暴露了本公主在此的消息,京城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的。”
裴寰笑了,神情中一片冰冷。
“景阳公主说的有理,暴露了你的身份,京城那边确实会落下怪罪,但公主似乎忘了另一条路,若你的身份没被暴露呢?”
景阳公主愣住:“什么意思?”
裴寰没有回答,而是扬声:“暗三。”
暗三从屋外进入:“见过世子。”
“请景阳公主入府衙大牢,至于这位郡主,就留在客栈住上几日吧,没我的吩咐,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此话一出,景阳公主和华阳郡主的脸色更加难看。
景阳公主怒喝:“裴寰,你这是以下犯上,你没资格关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