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外,宋姝婉轻轻挑眉,她可还记得侯夫人与信国公夫人站在一起的场景,怎得隔了一段时间见面,这态度就变得那么多了?
总不能,真如她们话中所说,是因为裴寰昨晚的举止吧?
想着,宋姝婉迈进了厅堂。
刹那间,侯夫人和信国公夫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
“罪臣之女,你竟敢出现在我面前?”
“侯夫人说笑了,你等是客,作为主人,我出来招待客人不是理所应当?有什么敢不敢的?”
宋姝婉到上方坐下,视线扫过,对侯夫人和信国公夫人的怒目而视完全不在意,吩咐百草:“送杯茶水来。”
百草应声离去,片刻后送来茶水。
宋姝婉接过茶盏,慢条斯理的揭开杯盖:“方才我在外间,听了两位长辈的交谈,既然到了明面上,我也就不说那些虚话了,昨晚,世子确实说了些不妥当的话,但也没到得罪皇上,牵扯到定远候府与信国公府的程度,两位若真是闲的无聊的话,不若在京城里多发些帖子,那些有的没的,还是不要乱想了。”
她说的很不客气,话音落下的刹那,侯夫人和信国公夫人全都变了脸色。
信国公夫人开口:“嘴里称着长辈,可话语神态全然不见对长辈的恭敬,宋姝婉,这就是你学到的规矩?”
侯夫人脸色冰冷:“到底是无父无母的人,在边境混了一段时日,就成了个……”
“砰。”
宋姝婉砸了手里的茶盏,飞溅的茶水镇住了两个夫人。
她冷冷看着她们,语气中不见分毫波动:“你们是为何而来,我心里很清楚,我敬着你们,才当你们是长辈,但实际上,你们不会觉得,我真把你们当回事吧?”
侯夫人,裴寰根本不在意。
信国公夫人倒是她的长辈,但信国公府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每一件都在磋磨她的感情,甚至于,宋姝婉都在怀疑,宋家当年出事,信国公府是不是也在后面插了一手。
想到这里,宋姝婉锐利的眸子落在信国公夫人脸上:“宋家的案子,信国公府最好是清白的,不然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信国公夫人身形一晃:“你,你在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您心里清楚,百草,送客。”
百草上前做出送客的姿态,可不管是侯夫人还是信国公夫人,都不愿意走。
侯夫人说:“我是来寻裴寰的,身为他的母亲,他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