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侯府,要热闹了。
宋姝婉脑海里快速闪过一句话,轻轻一福:“见过宁王爷。”
宁王今日着了一身玄色长衫,手中依旧摇着折扇。
“世子妃莫要多礼,且起来吧。”
宋姝婉起身,以颔首与温宜修见了礼,而后眸子微转,落在太医令郑诚守身上。
“王爷与太医令今日,是为了侯夫人而来吗?”
宁王颔首:“不错,本王听京中传的沸沸扬扬,心下十分有趣,刚好下早朝时碰见了侯爷,便带着太医令和温家公子前来瞧瞧,世子妃可是不高兴了?”
原来这三人是被侯爷招惹来的。
宋姝婉眼眸微敛,面上的笑意却不见分毫变化。
“医术方面,各人有各人的方法,太医令能前来替侯夫人诊治,是侯府的幸事,臣妇怎会不高兴?不知太医令可有诊过脉?觉着侯夫人的身体如何?”
郑诚守没有言语,而是望向了宁王,待宁王点头方才开口。
“侯夫人的脉搏十分康健有力,不见脉搏停止之状,但那心绞痛着实古怪,脉搏瞧不出来,但症状也确实存在。”
床榻上,侯夫人捂着心口还在哀哀叫唤,闻言顿时急了。
“脉搏怎会瞧不出来?我这心口,愈来愈疼了,哎哟,我真的受不了了,快些给我止止疼,侯爷,侯爷……”
侯爷心疼的握住侯夫人的手,侧头说:“太医令,你快别和那个欺世盗名之人言语了,快来给本侯夫人止疼吧。”
郑诚守面露无奈:“侯爷,夫人只说心口疼,却说不出具体是何位置,下官也无止疼之法啊。”
“你不是太医令吗?号称大周医术最好的人,怎会连个止疼都做不到?”
说到这里,侯爷的矛头对准宋姝婉。
“你那日到底做了什么?如此害你母亲,你是想要侯府上下全都不宁吗?”
宋姝婉微挑眉头,潋滟的眸子竟带着几分叫人不敢直视的冰冷。
“侯爷说的叫儿媳不解,明明那日是侯爷唤儿媳前来,却又说夫人无病,怎得如今就成了儿媳害人呢?”
她说的不卑不亢,把侯爷脸色说的瞬间阴沉下去。
下一瞬,一句话便从侯爷口中凌厉道出:“你是想说,本侯在故意陷害你?本侯一个长辈,会拿着枕边人的安危,陷害你一个新妇?”
难道不是吗?
宋姝婉眼眸微敛,只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