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七八八的文件、相片、胶卷,月色下何金银顾不上细看,一股脑的收进空间,这些都是赛狸猫的“罪证”,留待北平和平解放以后,转交给孙大圣处理。
此外还有一些用途不明的小药瓶、止血绷带。最令何金银感到意外的是,一个小布兜里竟然装有十条“大黄鱼儿”!
不同于何府藏金一两重的“小黄鱼儿”,“铸币厂”字样旁明确标着克重,这些“大黄鱼儿”每个都是十两重!这应该就是赛狸猫的“跑路资金”了...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夜风扑面,何金银激动的心情为之一缓。念及刚刚草草“下葬”的车行“同事”,他心底的那股雀跃之情顿时烟消云散。
“天知地知...”
“你知,我知!”
这是他和孙大圣的“拉钩誓言”,不同于沉入水井的何府藏金,这十根“大黄鱼儿”天知地知,此外再无人知...但何金银的良心让他做不到独吞。
纳兰顺、二喜...他决定等一等,等风波过去。
或许是因为盛名在外的“鬼宅”名号,或许是因为这座北平城早已习惯了枪声,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人来巡查。备不住会有什么意外,何金银谨慎的收拾完现场,尽可能的扰乱痕迹,原路折返。
“吱、吱呀、吱呀呀...”
顶门柱被吃力的挪开,何金银从后门里探头探脑的打量着后巷甬道,空无一人。
将纳来顺等人停靠在后院墙根的几辆黄包车一收,连带着自己那辆“牌儿车”,何金银脚步匆匆,消失在北平城的夜色里。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天光似亮微亮,王府井锡拉胡同,紧挨着何府的20号院里就开始“折腾”。
“欸我说,窝脖儿!‘荒货一半价’,你这价儿可比市价一半都还要低!”
“这位老爷,您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您不要的这些个物件儿,我一压手就是半年起步...”
满脸为难的“窝脖儿”,正是三块银元打包卖给何金银家具的那位,看来又接了一单“大生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荒货、荒货,谎到一个是一个!得了得了,谁要老爷我着急呢!”
那个曾亲眼目睹“鬼火”、亲耳听到“鬼笑”的中年男人,此时正一边哄着怀里犹自不满的娇俏女子,一边还不忘催促着下人尽快收拾行李,光卖给“窝脖儿”的物件儿就已经装了两辆排子车。
“翠儿~”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