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圆规整又葱郁,她不禁好奇,问刘姐:这是他们农场吗,怎么都是圆形的?”
刘姐作为五年的本地通,慷慨地替她解惑:“是农场,因为是机械化作业,在圆形灌溉区的中心抽取地下水,通过大型旋转喷灌系统来浇灌,所以就是圆形咯。”
哦……大意了,小看了,见识太浅薄了!人家非洲,竟也是机械化作业的农场。
飞机越飞越低,几乎能能看到机场周边宽阔整洁的草坪,许多枝叶延展的开阔大树,目测枝干有两人合抱那么粗,且散落得到处都是。
天空像用纯蓝油彩直接泼就,不添一丝杂色。白云大朵大朵悬在半空,软软绵绵,在地上遮蔽出一小块一小块的阴影。
在成都盆地生活多年的梁安沐,经历近几年如火如荼的大建设和大开发,早麻木地习惯了雾霾蔽日,天色黯淡。骤然看见这样的蓝天白云,竟有片刻晃神,然后才猛地想起来,原来天空本该就是这样的啊!
这绝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非洲。
也不是电视上看到的那个黄土飞扬,贫苦肮脏的非洲。
出乎意料的,它很美。
“怎么样,我说的吧,不要担心。”座位旁的刘姐脸上不无得色,“别看这里太阳这么晒,其实室内和树下都很凉快,最热的时候肯定热不过成都。”
梁安沐笑笑回应对方:“是吧。”
然后飞机嘭的一声落了地,荡起一阵颠簸。
刘姐赶紧护着自己的肚子,梁安沐也惊骇地伸手去帮忙,刘姐却摆摆手:“没事没事,稳着呢。”
梁安沐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着大家的欢呼声,梁安沐收了耳机线和数据线,关了PAD,把没吃完的小零食,颈枕之类的东西收拾进背包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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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一个混凝土浇筑的老旧机场降落停驻。
腿刚迈出机舱门,浓烈的滚烫热气就将全身包裹,在方才吹了一路冷气的身体四周迅速凝出一层粘腻的潮气。
梁安沐觉得自己像罐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冰可乐,体表迅速凝出小水珠,连衣服也变得黏黏糊糊的。
从飞机舷梯下阶梯后,她背着书包,拖着小小行礼李箱紧跟刘姐向机场大楼的方向步行而去。
阳光过分刺眼,照在白色混泥土地面,远远看去形成波光粼粼的水纹。
机场很小,没有摆渡车,更没有廊桥,只能步行。
于是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