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一女子,正巧那女子是福佳郡主的好友,当天晚上她在翠娇楼堵着那二公子,让人绑了丢进了井里泡了一晚上。
“她就不怕那二公子淹死了——”
“呵,淹不死,他身上捆着井绳呢,待他挣扎不动就拽着绳子往上提提,缓过气来就又继续松了……”
“这也太凶……”
“这算什么,还有打死、人的呢。”
“……”委实过于震惊,本还对那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颇为好奇和向往的青年已经没了任何旖念,甚至还有些敬而远之。
“倒也不必怕她,我听说她四月离京了。”
“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奔丧。”
“去的哪里?不会是濠州那一带吧。”
“那岂不是上天除害了?”
此话一出,茶楼里静了静,然后骤然又掀起了新的热闹。
大抵在这些人眼里,福佳郡主确实当得起一声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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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檀若还在京城听见这些议论,少不得要发顿脾气的。
可眼下她连砸东西都没有力气。
比起那备受瞩目的濠州,谁能知道信阳城也不声不响的爆动了。
晨曦从门扉照进来,驱散了屋内晦暗。
赵青檀有些茫然的抬头,身体本能比脑子清醒的快,一下子紧绷起来,抱膝而坐一晚上,她连房间里的床都不敢睡。
八爷看着缩在柜子和床脚中间的女人——其实还是个半大的姑娘,美还是美的,就是发丝凌乱,脸色惨白,长睫如羽震颤个不停,真的是憔悴可怜,他想了想,“这院子是我的,他们不会进来,你自己弄些吃的。”
“你去哪?”赵青檀努力让自己冷静,可紧张又惶然的神情展露无疑。
“我一个大老爷们当然有事忙。”八爷声音又不耐烦起来,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反手关上门就出去了。
大老爷们……赵青檀呆了一下,她又想起自己那个自以为少年老成其实十分幼稚的弟弟,每次惹了事都囔囔着‘大老爷们敢作敢当’,然后被永昌候打的屁骨开花。
赵青檀活动了下手脚,昨晚八爷给她解开了绳子,自然也拿走了那张五百两银票。
她既记得八爷的警告,也不想坐以待毙,满院子转了一圈,就悄摸摸的往外头探。
最后实在是饿的没力气,才回了院里找吃的。
到了晚上,八爷哼着小曲儿进院,听见屋里哐当的重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