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骂……骂习惯了。”
是的,从小到大,她骂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
八爷拧了下眉头,眼中有些诧异有些不解,以她的身世教养,怎会骂人骂成习惯?
赵青檀手指捏住了自己的衣角,装模作样的说:“我家世代经商,除了有钱,门户也一般,管教不甚严,你……快赶车吧。”
八爷转回去赶车,一门心思想探探她去桐柏山的意图,“你去桐柏山是打算投奔那来平叛的永昌候府的世子吗?”
赵青檀早就在心里编了说辞,“没错,我原先没告诉你,我其实是永昌候府的表小姐。”
“哟,是吗,”八爷当即又转过头来,这次干脆把碍事的帷裳撩起来抛到车顶上,“说说这方家同永昌候府怎么攀扯上的亲戚关系?”
他一副‘我就看你怎么编’的神色,赵青檀轻嗤一声,“爱信不信,你身为叛军里的小喽啰应当也晓得那福佳郡主赴襄阳奔丧,走水路被困淮河流域,暂避桐柏山……”
福佳郡主奔的就是方家老太太的丧,永昌候的亲姑姑,赵青檀唤一声姑婆,也是此刻她借用的方家小姐身份的祖母。
“这坏透了的小郡主还能千里奔丧?”
“……”赵青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把自己呛死了,“你可真会抓重点。”
八爷笑的露出了小虎牙:“都说祸害遗千年,你与她同行返京,她命陨山洪,你毫发无伤,古人的话也不可尽信嘛。”
赵青檀忍无可忍:“她也不一定就死了,你又没有亲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