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只香帕子落在脚边,她弯身捡起来,就听斜侧有人笑的不怀好意:“捡了我的帕子,美人儿就得跟我回家了。”
赵青檀站定,看向在宴席上安静如鸡,只会冲自己挤眉弄眼的好友,“你这帕子少说丢了不下百次,该洗洗干净收起来了。”
谁人不知南定公主风流,好美男子,京城世家公子里长得好的被她调戏了个遍,而且她调戏人的套路很简单粗暴,瞧中了就当面给人抛出一香帕,若是对方捡起来了,她就以此为由把人绑回去,若是对方不捡,那就更惨,她会当众戏耍之……这些年来惨遭她之手的男子,上至二品大臣的儿子,下至国子监的学子,不拘身份,不问来路,只要是美姿容。
“没人给我洗呀,”元京墨喝了不少酒,靠着竹子才勉强站稳,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个玉颈小酒瓶,领口松松垮垮,长裙曳地一路拖的乱七八糟,身边也没跟人,她歪着脑袋看赵青檀,“他们只会避之不及的丢还给我,你说我要是长成你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嫁不出去了?”
赵青檀上前把她的酒瓶夺了,帕子也塞回她腰间,旁人不晓得,她可是亲眼看着不会女红的元京墨绣的帕子,“我什么样啊,我不也没嫁出去吗。”
醉酒的元京墨粉面含春,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更显细长,体态风骚不说,那骨子里透出的不端庄就不同寻常,好似天生就是风流痞子,奈何投了女儿身。
“再说,你嫁不出去是因为长相吗?据我说知,被你丢过帕子的最后喜欢上你的人也不是没有……”
她话音未落,元京墨就哈哈笑起来,一手搭在她肩头,一手拢在嘴角,悄声的告诉她:“他们不是真正的喜欢我,是想睡我一次,就能加入那些所谓的风流名士榜。”
与赵青檀的名声一样狼藉的南定公主有一个风流名士榜,能上榜的皆是一等一的美姿容,且都是与她有过一夜风流的裙下之臣。
赵青檀皱了眉,她自己对男人成见颇深,能避则避,对元京墨的风流韵事也略是头疼,当下不是很想谈这些,便扶着人往竹林外走,“数月没见,一见你就这幅鬼样子,还喝这么多酒。”
“要不是我太懂你的性子,还以为你借酒浇愁……”
“笑话,我元京墨横行霸道人称鬼见愁,有止小儿夜啼之威名,谁愁我也不愁。”
“别告诉我喝这么多酒是太高兴了。”
“见到你回来,我真真儿太高兴了……”
两人相携着离开,像以前无数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