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发生了,受到的伤害永远无法弥补,她很长时间都恐惧陌生男人的靠近。
等到十三岁后,寿春长公主小心翼翼的问她可要议亲,被她一口否决,并不纵容她性子胡闹的永昌候在这件事上也没有逼过她,然后就是十五岁及笄,还是会有人上门提亲,并不在意她凶悍跋扈的名声,而每次都会被赵青檀派人打出去。
次数多了,上门者就少了,直到永昌候平叛重伤回京,就没人敢这个时候上门触霉头了,真惹怒了赵青檀,打断腿是小事,她跑去惠帝面前告一状,自己的前程和还有一整个家族都要遭殃。
于是,他们就打算等等,等永昌候好起来……可这一等,就是三年。
赵青檀枕着手背,侧躺着,一时慨然,一时烦躁,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却总有人来害她。
还有元京墨的事情,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不想了,明天一早再找人问问,究竟她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元京墨很不对劲,总要想办法帮她。
不知是不是睡前想太多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连带着梦里也是糟心的场景。
贴身带了十多年的青龙玉佩乍然碎裂,赵青檀扑跪在地上捡,这时,从背后伸出来一双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眼前的景象有一瞬的模糊,天旋地转,赵青檀艰难的呼吸着,能感觉到有人覆在她身上,她惊惧交加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撼动不了……
救命……救我。
……
赵青檀蓦地坐起来,额上满是冷汗,手抚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一阵才正常下来,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只是真实的好像经历过一样。
赵青檀头疼地想,梦里好像有后续,可她想不起后来。
好像没了护身玉佩后,心底深处也多了一份不安,明明她如今还坐在自己的卧房,还是那个永昌候府的福佳郡主。
那随着暴雨山洪而来的灾难已经过去了,隔着一层窗户纸,外间日光灿烈,一切并没有改变不是吗。
赵青檀又在卧榻上坐了一会儿,才起了身,唤了雪茶进来,“什么时辰了?”
“刚到巳时。”雪茶叫了人进来伺候郡主梳洗,一时端水的,奉衣的……鱼贯而入,另有数名侍女候立在珠帘外等着使唤。
过了好一会儿赵青檀彻底清醒过来,随口问道:“剪春呢。”
珠帘外的一名侍女应道:“回郡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