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还在骂娘,不讲道义——”
说着就上前去掺和了。
秦管事瞪大了眼睛,剪春不是说就一信阳城的普通民夫吗?怎么还会说蛮人的胡语……等把那不讲道义的蛮子感化,迫的对方买了酒,又见他连比划带猜的把那原本要走的波斯人也忽悠的买了酒。
最后,他花了一半的采买经费定下了两大坛子酒,还让店主笑呵呵的送出来了。
秦管事在原地人都傻了。
酷暑伏天里,午过特别热,周公子路不熟,随便找了家酒楼请秦管事吃饭,在等着上菜的功夫,他说要去后边放个水。
秦管事心想,挺好的一人,得想办法留在府里长用。
然后,他在酒楼干等了一下午,那挺好一人一去不返了。
周公子返回遇见白姓书生的书摊,顶着一脑门的汗,用今日采办剩下的那一半经费跟对方买了一张图,确切的说是花钱请对方给他画了张京城舆图,这东西市面上没得买。
拿到图之后周公子还赞赏的拍了拍白书生的肩膀,“画的不错,老兄听我一句劝,文人的手是用来拿笔的,世道不公,可人心不能歪。”
临走,他指了指天上的太阳,“照着呢。”
在太阳底下站了许久的白书生本能的握紧了手里的书,然后,又默默低头看着自己另一只沾染了墨水的手。
周公子拿着图边走边记,一路走得太投入,后背前胸汗湿了一大片,眼看刑部衙门就在跟前,却有一顶官轿子先他一步,在官署门前落轿。
这种四方八抬的大轿子,他得避让避让。
出轿子的官员却甚是年轻,眉目冷峻,身姿颀长,一身墨色便服,看不出品级,可应当不是小官,就这进门两步路,还有人为他撑阳伞,周公子真是开了眼界。
署衙里正忙着,大中午也有不少人进进出出,每一个经过那下了轿的男人都下意识停顿住,或拱手作揖,或带着谄媚的笑打招呼。
“周八?”
周公子打了个激灵,转过脑袋就看见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赵钰,他顿时笑的比哭还难看,“世子爷,你要不叫我老周,小周,或者是小八,老八,怎偏偏……”
他知道周公子不是个正经名字,所以在信阳城给自己整了‘八爷’的外号,其实他跟八字一点不搭边,只是图个吉利。
老六和老七也是跟着他一样,他们的排行跟年纪,甚至跟人都没有关系,就纯粹瞎起的,看个人喜好。
“你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