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在赵家军手里待了一个多月了,该审问该保留的供词都有了。
“我不否认我有点私心,但是这册录是真的有问题。”周公子也压低声音,没有说自己不认得那五个犯人,因为要解释他为什么能认得大部分的叛军,而是提到另一件事,“世子没发现刚才看的册录,并不是从信阳城带出来的那本了。”
“不是同一本?”赵钰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刚才翻看的时候特地注意过册录里有一个人的名字为避惠帝名讳,录入时没有写全名,这种细节稍不留神就会误以为是单字,当初蓝耘把册录交给他时,他就留了个心思。
周公子很短促的笑了一声,“没发现吧,纸的手感不一样……”
信阳城最大的造纸作坊最主要造的也是绵纸,甚少造宣纸,而便是信阳城大小官衙用纸也分三六等,赵家军急行军赶赴桐柏山,不可能随军携带太多东西,所以最开始的那份登记册录是用的信阳城府衙里的。
“同样是宣纸,洁白平滑,色泽也不差,但是信阳城纸坊造出来的宣纸柔韧度不一样,知道为什么吗?”周公子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相信跟聪明人说话是不需要赘述太多的,“因为同样是青檀树,长在淮北和长在淮南都不一样的。”
猝不及防听见耳熟的两个字,王漾和赵钰一时间都有些恍惚。
“你们怎么了,难不成不知道宣纸是伐青檀树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