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年5月份人民币兑换港币的比率大约是1:1.07至1.08左右,五百五十万港币约等于五百二十万人民币。这样丁总那份三百万的紧饥荒算是有着落了,而且还剩二百二十万,可以偿还一下亲朋好友的本金和利息,以备拆东墙补西墙时顺利些,算是未雨绸缪了。
但,这种轻松只存在了几秒钟,又被素恩姐生死未卜的焦灼替换了……
蓝耙子和高寒先到金店各自把钱打回家,然后两人打车直奔野海边。在他们眼里,都市不再是都市,仿佛干枯沙漠里的荒丘。擦身而过的车辆野蛮咆哮着往前冲,一片逃过困境的杂乱。
高寒歪在出租车里,他和蓝耙子都没有说话,两个男人今天收入最多,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整个身心都笼罩着一片灰蒙蒙的感觉。
沉默了一阵,蓝耙子说话了:“兄弟,你说吕素恩能就这么完了吗?我怎么总感觉不太真实呢?”
高寒知道蓝耙子对这个一日交欢的韩国女人有些不舍,心里肯定挺难过,安慰道:“唉!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她如果死不了,后半辈子也是东躲西藏的,如果死了也算解脱了!只是……”
“只是……”蓝耙子接了一句“只是”,然后两人心照不宣地对望。
“你的意思只是有些蹊跷,还是只是便宜了美京?”蓝耙子眯起泛着青黑色的眼睛。
高寒怕司机听见,压低了声音说:“谁报的警?”
蓝耙子似有所悟,弯着腰小声猜测:“蜜蜜?”
高寒直起腰靠上座椅,摇了摇头,十分不解地说:“没道理呀!叼金姐怎么可能让蜜蜜报警呢?素恩姐掉脚了对她没好处哇?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素恩姐要走和从哪里走呢?”
蓝耙子也茫然地摇了摇头,陷入了沉思……
出租车到了野海湾,高寒给了司机一千港币,让他把车停在公路边等一会儿,然后两人向海边走近了一些,与等在岩石丛中的栾老大见了面。
见到高寒,栾老大第一句话就是:“没希望了!我派了两条船在附近搜了好几圈,连影子都没有!”
高寒望着黑沉沉的海面,远处渔船上的灯火像是魔鬼的眼睛,在血墨里忽上忽下地摇曳。他目测了一下距离,百米外落水的人如果会游泳的话,游到岸边不难。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素恩姐的消息,还是让人希望渺茫。他拿出手机又拨了一遍素恩姐的电话,提示无法接通。他又给美京打了过去,美京哭哭涕涕地说:“没有消息。”
高寒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