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竹清巷……”
“嗯,多谢。”凌歌点点头,转而又问:“你绑那些山民的时候,他们向你求饶,你饶了吗?”
赵管事哆嗦着突然一愣,“啊?”
“嘭!”
下一瞬,凌歌的脚重重踩在赵管事的头上,把那个肥肥大大的脑袋当做西瓜踩得爆裂。
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溅了凌歌满身,她嫌弃地道:“还是用剑好,至少没这么恶心。”
一脚踢开赵管事的尸体,凌歌这才有心思去找找易濯。
只见尊贵的三皇子正在乖乖地挨个补刀,确保所有人都死得彻彻底底。
除了脸色有点白,其他的都还好。
凌歌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有,”易濯补刀完毕,走过来问道:“现在回马家村?”
“嗯,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三皇子了,我要回城里去,明天还有其他的事。”
“好。”
两人原路回到马家村,那些随从们早就盼得眼睛发直,全都拥了上来查看易濯的伤势。
易濯简单地把刚才的事情和计划告诉他们,把随从们听得一愣一愣,看凌歌的眼神更加复杂奇特了。
凌歌完全不理会,翻身上马,说了一声“再会”就走。
身后易濯赶紧交代剩下的人留下来守着马家村和陈家庄,自己只带了一个人骑马赶了上去。
“卓姑娘,我送你回去!”
*
这一路上两人没有再多交谈,各自想着心事。
回到京城时夜已经很深,商铺小贩都关门了,路上也没有行人。
凌歌正要向易濯告辞,刚一张嘴身后就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来人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膀,熟悉的花香又兜头兜脑袭来,男子好听的声音里夹杂着丝丝抱怨和媚意。
“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儿了?”
隔得近了,宫疾怿闻到凌歌身上有血腥气,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你去打架了?跟谁,受伤了吗?我去教训他!”
凌歌连忙拉住他,抬起袖子使劲闻了闻,“你这是狗鼻子啊这么灵,我已经清理得很干净了。”
宫疾怿一脸不赞同。
“这不是我的血,都是别人的。回去我再告诉你。”
宫疾怿不情愿地点点头,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两个碍眼的人。
易濯骑在马上,眼睛瞪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