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万两!
这话就像一滴清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瞬间激起一片嘈杂。
“居然比平时多花了整整三十万两!”
“那丹药都不见得有多好,二哥怎么能这么莽撞直接就拍呢!”
“就是啊!这么一大笔钱花出去,连跟家主都不商量一下,还让人拿着欠条找上门来,二哥真是太不像样了!”
“家主这么信任他,把这件事交给他一个人办,结果他就办成了这样?”
“连钱都没带就去了拍卖会,说不定就是跟被人赌气才花这么多钱拍的!二哥的性子你们都知道,就是受不得一点气!”
……
大厅里的其他公子议论纷纷,义愤填膺,连管事长老们也都露出了不赞同的申请。
大公子吕景元没有吭声,但皱着的眉头和捻着的手指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吕昆掩在袖中的左手紧握成拳,握得手臂上的青筋直跳,这才忍住没有当场变了脸色。
他朝旁边使了一个眼色,自然有人领命下去找吕志昂,接着吕昆才又对孙厚笑道:“是啊,最近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为了千山宗的事情奔走,志昂也是的,孙管事知道吗?”
“当然当然,”孙管事笑容不改,“千山宗来的于尊使老朽也见到了,不仅如此,昨晚的拍卖会贵客满座,连邻国的陈家主他们也都来了,都是为了找一件上等的法器或丹药,好送给千山宗啊。”
“不瞒家主,昨天要不是孤芳阁藏品够多够好,说不定二公子连这颗药都拍不下来啊……陈家主他们可是都财大气粗的很呢。”
“是吗。”吕昆皮笑肉不笑,心道孤芳阁的人脉果然遍布天下,管事也是见多识广,不好糊弄,就算把千山宗搬出来,他们也根本不惧。
“六十万多银子不算多,只是我总得见到志昂,听一听他的说法才能给,孙管事这……”
孙厚脸色一垮,“家主是知道的,我孤芳阁从不赊账,就算在千山宗脚下,长老们也得带够了银子才能带东西走的。”
“昨日老朽本不愿坏了规矩,是二公子实在窘迫,陈家主又愿意做个见证,老朽才让他押了玉牌,写了欠条,还容他先把丹药带走了。”
“家主这意思,莫非是不想认?”
“这……”吕昆青着脸,更加阴沉了。
居然还让陈家主做了见证?那昨晚的事肯定已经传出临丹国了!
吕景元适时道:“孙管事见谅,二弟既然把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