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生活在这个地下室里的一个打工妹,她不是白领,不是小资,不是这个城市中的社会主流!
在这个深深的地下室里,最让她悠然向往的,还是和周月厮守的时光。在医院照顾周月的那一段幸福生活,曾是那么无忧无虑。那时忧虑的只是周月的病情,但治不好病又能怎样?只要能和周月长相厮守,他病一辈子她就服侍他一辈子,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不好。只要他对她不挑剔,只要他对物质生活不挑剔,他们一定能过得非常快活。
幻想让优优的双目含泪,让她听不到现实的声音。她没有察觉凌信诚也从地下室里爬上来了,默默无言地站在她的身后。
终于,他开口说:“那个人,他喝了酒,可能喝醉了。”
优优知道他在说姐夫,也知道他是为姐夫的粗鲁做解脱,也知道他解脱姐夫是为了安慰她。可他为什么要安慰她,优优却似知非知说不清。
优优没有回头,她在等待风把眼泪吹干。她后悔让自己的这位少东,看到她住在这种肮脏的地方,看到她有这样没文化的亲人。她知道自己今天在凌信诚心中的印象,已经糟得没法挽回。
优优说:“你走吧,对不起,让你见笑了。他是我的姐夫,他是怕我学坏。”
凌信诚的声音分明就在身后,但仿佛隔得很远很远,他说:“我知道。”又说,“那你早点回去吧,别让他们再着急了。”
优优转了身,低头从凌信诚的身边走过去,她没有和他打照面,甚至连谢谢也没说。
优优回到地下室,她直接去了大姐的房间里,大姐没有睡,脸色也不好,正在听姐夫抱怨她。姐夫见优优进屋便住了嘴。
大姐先是满脸焦急地看优优:“优优,你脸上怎么发青了,是不是在外面又和人打架了?”大姐还记着优优和小胡子和李文海打架的事,所以一看优优有伤就先责问。
优优板着脸,生硬地回答说:“我自己磕的。”
大姐松了一口气,体虚气弱地埋怨道:“你怎么总是不小心,总是粗粗拉拉像个男孩子。优优,你以后别再这么晚回来了,你非要把我们急死吗?姐夫骂你也是为你好,你可别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优优不说话,脸上的气色缓和了些。
大姐也放缓口气说:“刚才那个男的是谁啊,是不是你交了男朋友?”
优优把身上的钱拿出来,在这之前她还没数过,她都不知道本来要留给周月的少女身,今天到底卖了什么价。
她把钱放在